程筝整个人悬空,被他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
“老实点,在外面别给我惹麻烦。”
傅砚洲抱着她回到家里,刚进门就把她放下,也不管她膝盖是否有伤,推了她一把。
“去做饭,我饿了。”
程筝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外面被冻得头昏脑胀,皮肤都失去了感知能力。
她难受得一步一步挪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果蔬肉类、各种酱料一应俱全,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买的。
照着他的口味煎了牛排,摆上桌后,任务完成,她一个人回了卧室。
她好累啊,靠在门板上,闭着双眼,
她疲惫地坐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
刚刚在外面受了风,此刻关节都是酸痛的,像无数根绵绵细针肆意往里面钻。
但幸运的是,房间里很温暖,地板也热热的。
砰!
卧室门被粗暴地推开!
门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异响。
卧室很大,男人进来走了一圈才发现躲在角落里的她。
“又在装可怜。”
他的话让程筝心一抽。
原来在他心里,她一直装可怜。是为了。。。。。。得到他的同情吗?
他有这种东西吗?
“你每天把自己搞得这么惨,给谁看?”
程筝听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再也忍不住了。
她仰起头问道:“我怎么装可怜了?我又没叫你看。牛排已经煎好了,你可以去吃饭了。”
傅砚洲才没有让她如愿。
“你现在一副被我虐待的样子,是又想跟白越告状吗?”
“我说过了,我们的事跟白越无关!你不要再提白越。”
“我不提他就不存在吗?你刚刚在楼下不还是要打给他,控诉我对你不好?”
程筝累极了,无奈地解释:“我没有要这样说,我只是想让他帮我送两套衣服过来。”
“他是你的谁?程筝,你觉得我会让我的女人穿其他男人买的衣服吗?我不要脸了吗?”
“你的思想为什么总是这样肮脏?我没有衣服穿,怎么出门?怎么出去买衣服?我就不能让白越帮帮我吗?”
傅砚洲蹲下来,攥紧她的下巴。
“所以,你宁可去求他帮忙,也不肯跟我张口。”
程筝咬住唇。
她的尊严怎么会允许她跟他张口?
那种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的感觉,一次还不够吗?
“程筝,以前是我对你太好了,我犯贱。以后不会了。”
说完,傅砚洲甩开她的脸,起身走了出去。
“出去吃饭,不要饿死在家里。”
程筝真的不想出去,不想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那样吃饭也没有任何胃口。
但她不出去,他一定会进来抓她。
她叹口气,双手撑着地逼自己站起来。
她没有准备另一份饭菜,但走出去后,却发现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燕麦粥和两个简单的小菜,一看就是刚炒出来的。
程筝疑惑了。
这些,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