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夜都没睡好的黄迁,摇摇晃晃的坐上公堂。
青羽负手而立,沈安则站在稍远的地方,远离这朵带刺的玫瑰。
想了一夜,他准备先发制人。
没等青羽开口,沈安拱手说道:“黄大人,在下冤枉!”
“青羽姑娘因安雅君中毒之事心情焦虑,在下深感同情,但要是说在下的竹叶青酒有毒,那绝对是血口喷人!”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拍开上面的泥封,大堂之上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青羽姑娘,你看!”沈安转了圈说道:“在下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而且大家都知道,在下所代表的荣家,虽然还没得到皇帝钦点成为皇商,但也是皇宫内苑酒水特供商人。
”
“我们的酒水要是有毒,那岂不是冒着抄家灭门的大罪,提着脑袋冒风险吗?在下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看着他尽情的表演,黄迁也不敢阻拦,况且沈安这话说的也在理。
如今的荣家,不仅独占整个京城的酒水专售权,而且是皇宫里酒水和布匹的特供商。
无论如何也没有毒害安雅钧的动机和必要,更没有这种胆量!
“那……可是大人,我家小姐,就是喝了他们家的竹叶青酒后昏迷不醒的,这一点有很多人可以作证!”青羽沉吟片刻。
她心中本也有些怀疑,再加上一时间没有找到充足的反驳理由,只得重复之前的论调。
“青羽姑娘,在下对安雅君的中毒,再次表示万分同情,不过她会不会是因为其他原因呢?”
沈安谦谦有礼的拱手,见识过青羽的豪横和功夫,他可不敢像背负赵宝坤之流那样,可以去激怒对方。
就凭公堂上这几个衙役,青羽真要是发起飙来,还真拦不住。
好汉不吃眼前亏!
咱是讲道理的人!
“在这不是狡辩,而是摆事实讲道理!青羽姑娘你想想,我这酒水卖出去何止一两万壶?”
“众所周知,酒水的生产都是批量的,不可能单独为安雅钧生产一壶酒,既然如此,为什么就只有安雅君喝了之后出现中毒的迹象?”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安雅君的中毒,和我的竹叶青酒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
青羽秀眉紧蹙,早就听闻沈安辩才天下无双,今日所见,果然非同凡响。
三两句话,就连她寒冰般的内心,也对自己心中的想法开始动摇了。
“沈公子果然口才了得,逞口舌之快,我确实比不过你,但你若想只凭言辞脱罪,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心中已经升起了一丝疑惑,可是青羽一想到小姐的现状,焦虑之下不免又耍起了横。
沈安也不着急,也不动怒,关键是不敢。
他平静地说道:“既然青羽姑娘依然不信,不知安雅君之前喝了那壶酒,可还在?”
“在的!包括杯子和酒壶,我都让人保管好了!”
“那在下愿意随青羽姑娘去一趟府上,你说那壶酒有毒,我就当着姑娘的面喝一口。
”
沈安这个提议绝对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他要是喝了没事,那就足以证明不是酒的问题!
不过他的目的不在于此,竹叶青酒是他亲自酿制而出的,有没有毒他一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