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
“以十里亭为界,方圆四十里,都是天佑军的地盘。
”
叶贤背着手,同样打量着连绵不绝的群山。
心里却暗暗感慨大好河山。
这片沃土,本该养育一方百姓,丰衣足食。
结果,因为连年的天灾和人祸,竟荒废成这样,简直是暴殄天物。
若有朝一日,能将这片土丘山开发利用。
哪怕只是开垦成梯田,也足够养活十几万人了。
不过眼下,局势混乱,若不能稳定局面,一切皆是空谈。
叶贤开始重新以军事角度,甚是这片山地。
“王校尉,你觉得这仗,咱们该怎么打?”
王诚长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复杂。
“叶公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若是真话,我觉得,怎么打都是错。
”
“咱们此行,共带来八百人。
”
“你凌月堂二百甲士,我这边一百骑兵,五百步卒。
”
“夺占十里亭,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绝对守不住。
”
“到时,我们必然陷入无穷无尽的缠斗泥沼里,最后只能撤退。
”
“我们一走,天佑军重新占领十里亭,除了增添伤亡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
王诚深知十里亭的重要性。
从军事角度讲,此地易守难攻,可作为要塞依托。
从民生角度讲,此地又是南方客商,必经要道。
若是能够拿下,王诚早就带人杀过来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叶公子,要我说,退了吧。
”
“这仗不打,我府兵永远士气高涨,天佑军始终投鼠忌器。
”
“一旦打了,就容易出岔子,战死是小,打击了士气是大。
”
“若因为一个小小十里亭,危害到整个齐城,那你我可都是千古罪人。
”
对于王诚的畏首畏尾,叶贤并不气愤,相反,能够理解。
毕竟在齐城这种鬼地方,混了这么久。
即便是最激进的鹰派,也会被慢慢消磨成保守派。
只是,齐城这潭死水,必须有人来搅合一下。
否则,死水永远都是死水,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