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内堂门帘后的陈塘,目睹了整个经过,人都快傻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不愧是叶家的独苗,当众杀害县官,还能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拉拢州府校尉。
这手段,颇有几分他爹年轻时的神韵。
陈塘眼神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原本都做好举家跑路的准备了,此时却又昂首挺胸,挑帘走了出去。
“哈哈哈,王校尉,你和我家大外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
“此事过去就过去了,莫要饶了诸位的雅兴,眼看时候还早,不如再喝几杯。
”
“呵呵,几位大人和同僚,腿别抖了,赶紧坐下吧。
”
陈塘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几个差点吓死的县官,这才装着胆子,晃晃悠悠的入座。
陈塘甚是豪气:“王校尉,我家大外甥不是送你一坛青云茅台吗?”
“那坛酒已经开封了,不如直接拿出来,大家一起享用了,等你临走之前,再送你一坛新的便是。
”
王诚眼睛一阵放光:“那感情好!”
当即差手下,将那坛视若珍宝的青云茅台带了过来。
以陈塘和王诚为首的酒局,经过一场小插曲,再次喝了起来。
至于平遥县那两个倒霉蛋,逐渐被众人抛之脑后。
叶贤临走之前,拍了拍陈塘的肩膀:“舅舅,你应下的那坛青云茅台,自己掏钱!”
之前陈塘躲在内堂偷听,已经知道,叶贤将青云茅台定价为八百两一升。
这一坛子酒,就要四千两!
陈塘差点哭出来,但是为了把王校尉陪好,这笔钱不花也得花。
况且,私售军备库一事,有王校尉兜底,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想通这些,陈塘不由一咬牙:“我掏就我掏!”
离开县衙,返回红姑小院的路上,叶贤发现哼哼的表情有些不对。
眼神似乎透着些许鄙夷。
“有什么话直说就行,用不着藏着掖着。
”
哼哼早就憋不住了,脸色一垮:“没什么好藏着的!”
“我本以为,你会杀光那般狗官!”
“结果呢?还不是官官相护?”
“若只是为了摆平军备库一事,倒也能理解,但是把平遥县的官位,让给王诚的亲属担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