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黑色、红色、黄色,皆是皇家御用的颜色。
只要看对方的衣服,就可以准确判断出对方的阶级,故而有‘以貌取人’或是‘以衣取人’的说法。
若是山匪和义军可不管这么多,逮着什么穿什么,甚至一些义军,为了挑战皇权,还专门穿皇家御用的颜色。
陈塘乃是县令,那么叶贤最不济,也算是官宦家属,可选的颜色多一些。
而叶贤这番‘贱民’打扮,无疑让王诚大为惊讶。
“小伙子,你既然是陈县令的外甥,为何却身披麻衣?莫不是在掩饰什么?”
说到这,王诚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眯,更显几分凌厉。
“府兵皆是驻扎在城外,你莫不是从城外而来,担心被盘问,故意换了这身衣裳?”
叶贤手心一阵冒汗。
这王诚,贪归贪,脑子却是机灵得很!
三言两语,就直戳叶贤的要害。
若是稀里糊涂暴露了身份,那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叶贤一咬牙,连忙拱手作揖,故作窘迫道:“让王校尉笑话了。
”
“晚辈乃是叶家独子,只因与家父闹了些误会,生怕被家父发现回了城,故而出此下策。
”
此言一出,王诚瞬间变了个脸色。
叶方城的大名,整个齐城地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知州大人,见了叶方城,都要礼让三分。
不为别的,只因叶家在京都有些关系。
至于究竟是什么关系,连知州大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上任知州,想要薅叶家的羊毛。
结果半个月后,就被罢免了,进京述职的路上,又被人灭了口。
此事,知道的人甚少,恐怕就连眼前这个陈县令,都一无所知。
王诚顿时眉开眼笑:“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
“叶公子在十里八乡闯下的威名,便是本校尉,也多有耳闻。
”
“叶东家恰恰又是个严厉之人,若是抓住叶公子,此事确实难办啊,哈哈哈哈。
”
威名?叶贤老脸一红,看来自己前身干的龌龊事,早就传遍整个齐城地界了。
哎!
叶贤暗叹了口气,自己明明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稀里糊涂就给别人背了锅。
成了青云县四害之首,齐城第一淫贼……
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
不过,威名也好,恶名也罢,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老爹的名号,即便是在州府也好使!
这就奇怪了,平常也很少听说老爹去州府经商啊。
难不成是年轻时闯下的名号?
想不通,叶贤也懒得浪费脑细胞。
反正有个好爹,以后奋斗起来,也轻松不少。
叶贤咧嘴一笑:“王校尉觉得这酒如何?”
王诚想都没想:“好!”
叶贤直接把酒坛往王诚怀里一推:“既如此,就送给王校尉了。
”
王诚眼睛大亮,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了,那就不能挥霍了,连忙把坛口盖上,交给下面好生保管。
之前,王诚还想敲陈塘一笔。
陈塘虽是叶方城的‘小舅子’,但官面上的人都知道,其实叶方城根本不待见陈塘。
不过现在,既然连叶家公子都牵扯进来了,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陈县令,巡查武备库的事,就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