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者颤颤巍巍的跪下,对叶贤磕了几个头。
质朴的老者,觉得唯一能表达心中感激之情的动作,只有磕头。
叶贤却吓了一跳,连忙示意林英过去把老者扶起来。
这老者,当叶贤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了,叶贤可承受不起这一拜。
“老先生,我们凌月堂不兴这个。
”
“其他人也听好了,除了天地君亲师五伦外,不可跪其他人。
”
如果说,在此之前,众饥民对叶贤还心存疑虑。
觉得这世上绝不可能有这般善人。
但是看到叶贤的一系列表现,众人心中最后的存疑也已经烟消云散。
刹那间,哭声连成一片。
无论男女老幼,不顾叶贤的阻拦,纷纷跪下,磕头拜谢。
“叶先生,在世活菩萨也。
”
“呜呜呜,本以为我这条贱命,怕是活不到月底了,不曾想否极泰来,居然遇到了叶先生。
”
“有叶先生,我们就有了活路。
”
饥民们情绪激动,磕头如捣蒜者,抱头痛哭者,不计其数。
见此情形,叶贤长叹了口气,打发林英去灶房蒸饭。
由于饥民们饿了太久,不易暴食,再加上叶贤囊中羞涩,实在是没有大肆挥霍的本钱。
故而每人分得半碗黍米。
就这,也直接把凌月堂的存粮,耗光一缸。
吃饭的嘴巴实在是太多了,照这种速度,不出半个月,好不容易过上富裕日子的凌月堂,就会回到解放前。
必须尽快安排饥民上岗就业才行。
光出不进,搁在谁身上也扛不住啊。
等饥民们,小心翼翼的吃掉黍米,叶贤没给他们回味的时间,立刻开始进行人事筛选。
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的精壮小伙,共筛出来一百多人,全部编入凌月堂的武装部队。
不到十六岁的孩子,暂时不做安排。
二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的男女,共有八百人。
这些是耕畜的中坚力量,也是最宝贵的劳动力。
除了有手艺的人之外,全部编入劳动部。
超过五十岁的,已经无法胜任体力活,但编织捡拾等琐碎工作,倒是可以安排。
如此还剩下接近五十个超过六十岁,实在是老的动弹不得。
索性供养着,好好活着便是。
毕竟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理念,深入人心。
这五十个老者,且不可怠慢,否则就会在年轻一辈的心里,种下间隙的种子,得不偿失。
由于夜幕降临,就算上工也不急于一时。
叶贤索性安排众‘新民’,在堂口院子里打地铺,建造棚户一事,也不是三天两日能够建好的。
众饥民对于露宿一事,毫无怨言,甚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希望。
一直在种植园干杂活的马彪,也终于下工回来了。
在人群中寻摸了一圈,便发现了马翠的下落。
“姐!”
马彪大喊一声,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抱着马翠便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