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天虎轻哼一声:“算了,待那种植园产出粮食,少说也要几个月后,这段时间,足够本寨主对付叶贤了。
这厮竟敢与本寨主抢女人,若不让他跪地求饶,本寨主就不姓刘!”
……
风云山庄以南三十里,坐落着一座荒废已久的土地庙。
初闹饥荒的那年,土地庙的香火达到鼎盛,十里八乡的百姓恨不得日夜供奉,但是日子久了,百姓们发现土地爷根本不顶事,一怒之下,便将塑像杂碎,整座神庙也一并焚毁。
如今除了饥民偶尔在残垣断壁后落脚,几乎无人光顾此处。
今日傍晚,两伙人在土地庙里碰头。
叶贤身后站着哈哈和林英,而对面一身便装常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却只带了两名心腹亲随。
片刻对视过后,叶贤与中年男人相视一笑,用力抱在一起,亲密至极。
这中年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叶贤的舅舅,青云县令陈塘。
陈塘用力捏了捏叶贤的肩膀,脸上堆满慈祥笑容:“贤儿,自打你离家之后,我可是小半年没见过你了,今儿怎么想起探望舅舅来了?”
陈塘将“探望”二字说的极重,并且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叶贤身后的哈哈和林英。
从二人的穿着打扮,以及脸上那股奸相,陈塘心里就已经有了些眉目。
当即话锋一转,语气透着些许严肃:“你从家里偷粮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若只是为了变卖,去那烟花柳巷逍遥,也就罢了。
”
“毕竟男人嘛,舅舅能理解你。
但你误入歧途,舅舅可就不高兴了。
”
吃喝嫖赌抽,不算什么,叶家底子殷实,随便霍霍。
若是与山匪扯上关系,此事传到朝廷耳中,性质可就变了。
陈塘身为朝廷命官,公私分明,上峰插手的事皆是公,上峰管不到的地方皆是私。
叶贤暗暗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我爹可知道此事?”
陈塘拍了拍叶贤的肩膀,语重心长:“你爹的行事作风,你心里没数?他若知道你与风云山庄厮混在一起,恐怕整个青云县都要炸了。
”
说到这,陈塘又露出一抹长辈特有的慈祥笑容:“放心,舅舅看着你长大,怎会忍心看着你万劫不复?”
“今日之事,我自然不会告诉你爹。
不过你要将事情讲明,今日叫我来此地,究竟意欲何为?”
有了陈塘这话垫底,叶贤悬着的心才算落地,直奔主题:“咱青云县,有多少衙兵?”
陈塘依旧笑呵呵:“你问这作甚?”
纵使叶贤与陈塘关系亲近,有些话也不好直接讲明,便故作轻描淡写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嘛。
”
陈塘眼睛一眯,看透不说透,直截了当:“衙兵与县衙的规模挂钩,以青云县的规模,衙兵共有三百。
”
叶贤连忙追问:“这三百衙兵训练情况如何?”
陈塘眉头一挑,眉宇间尽是得意,似乎对于衙兵的训练充满信心。
“这三百衙兵,自然皆是精兵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