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景嘴角抽了抽,虽然对她的主动投怀送抱有些舍不得推开,但眼下还是咬咬牙推开了。
他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随即将她移到一边,冷冷道,“你的问题,待会儿再说。”
话落,他手中的戒尺狠狠的打在墨君奕的屁股上,墨君奕闷哼了声。
安雪棠吓了身体一激灵,她想要过去抢墨云景手里的戒尺,可墨云景就好像是她心里的蛔虫,在她还没有行动时,就被他冷冷的瞟了一眼。
她只能原地抿嘴,装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盯着他。
墨云景怕自己心软,转回头逼自己假装看不见似的。
“墨君奕,本王临走前怎么跟你交代的?而你这些时日是怎么做的?”
说完他手里的戒尺又狠狠的拍了下去,墨君奕咬唇,他知道自己错了,该打!
所以他能忍。
“墨君奕,我问你,若是你娘在前线出了什么事,你会如何?”
墨云景又打了一下,墨君奕低头不语,他的确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若是他娘真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能原谅自己,所以五叔会发脾气,他认!
墨云景这下手真是一点也不留情,安雪棠在一旁看着都疼。
都打了三下,他的气也该消了,安雪棠赶紧把他的手抓住,“阿景,这件事你要怪就怪我,真是和子陵没什么关系,你别打他他了,你要真想打,你打我吧!”
墨云景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安雪棠:“……”
墨云景继续举起戒尺又打了一下,冷冷道,“墨君奕,你身为世子,你可知道那军营里什么时候最容易混进敌国细作?”
墨君奕一愣,显然,他并不知道。
墨云景冷哼一声,又狠狠打了一下,“蓝国人的长相与我们北疆人相差无几,若是他们趁乱换上我们北疆大军的战服,装伤残兵混进军营,他们是不是最容易接近军医处?你说你娘在军医处的处境会如何?危不危险?”
这下,墨君奕终于懂了,懂墨云景为何会如此这般发怒,他现在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也吓得脊背发凉。
是啊,若是那些伤残兵里混进了一些敌国细作,他娘如何接近他们,给他们治伤,他们想要伤了或伤了他娘岂不是轻而易举?
毕竟在给人治病的安雪棠警惕性肯定大大降低,那些人更容易得逞。
如此想着,墨君奕抿嘴,闭上双眼痛的咬牙道,“五叔,我知错了!我不应该让娘处于那么危险的境地,是我的错!”
安雪棠:“??”
明明是她的错,为何要让子陵替她挨打,一开始子陵也不想让她去的。
她用力抓住墨云景的手臂,不让他这一戒尺打下去,“阿景,够了!”
“娘,你别拦着五叔,这件事我的错,我认!我愿意受罚!”
安雪棠心疼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是我非要去的,跟你没关系。”
她认真的看着墨云景,“阿景,够了,这件事真不是子陵的错,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是我非要去的,就靠子陵怎能拦得住我?”
墨云景皱着眉,下颌的线条绷的很紧,犹豫片刻就将手里的戒尺扔在一旁的桌子上,他沉着脸看着安雪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