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一个女人能将黎氏商铺做得这么大,极不寻常。
姜佑走出二楼的包厢,在走廊里遇到一个白净的胖子,他的皮肤比女子还白。
左丞相孔肇隆长子孔旷!
原身本来想找他借钱,但他没借,怂恿原身偷房契来赌。
孔旷也刚吃完饭,身后还跟着几名年轻华服男子,一群人似乎喝了不少酒,一股酒气。
他将手里的牙签轻轻弹丢,正好落在姜佑的鞋上。
姜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不是三光世子吗?”孔旷斜起眼睛,“听说你欠崔世子的钱还不起,要用未婚妻抵债?”
“我有钱,抵给我,价钱翻倍!”
后面的人跟着叫起来,“我翻两倍!”
“三倍!”
“哈哈哈!”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话说得越来越难听。
姜佑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冷地道:“靳松,掌嘴!”
靳松一个箭步冲上前,如狼入羊群,顿时响起一阵“啪啪啪”的耳光声,鲜血飞溅,牙齿滚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孔旷最惨,他被重点照顾,靳松揪起他的头发,反复打了十个耳光,胖脸被打成猪头,极为凄惨。
“来人!来人啊!杀人了!”有人酒意被打醒了七分,大声朝楼下大喊。
一群家丁迅速从一楼跑上来,各自将自家主人扶起。
“公子!”
“少爷!”
“混账!还不打回去!”
但这些人哪里是靳松的对手,十余人三拳两脚就被打趴下了。
走廊另一边的角落里,一个身穿紫色袍服的中年人把玩着手里的山核桃,静静地看着姜佑。
他是醉仙居的老板,刘青山。
刘青山身后有七八个劲装大汉,一身横肉,想冲过去,但被他拦住了,“别多事!”
酒楼里的客人听到打斗,胆小的一哄而散,胆大的远远围观。
“咦,那不是三光世子吗?他不在逍遥居,怎么跑醉仙居打人来了?”
“被打的那几位都是世家公子啊,他怎么敢!”
“孔旷!他居然也被揍了!”
“有好戏看了!”
姜佑一脚踩在孔旷充血的脸上,笑道:“本世子最好赌,今天我跟你赌把大的!”
“我赌你今天这顿揍白挨了,你信不信?”
孔旷痛得酒意全无,眼睛被踩成了一条缝,他嘶声喊道:“我不信!老子要你死!”
“好!若我赢了,以后本世子见你一次打你一顿!”
他扫了其他人一眼,问道:“你们呢?要赌吗?”
“我跟你赌!”一个鼻子上全是麻子的青年道:“我爹是刑部尚书,他一定会将你逮捕入狱!”
“我认得你,邢轴,刑部尚书的公子!”
姜佑眼睛又在另外几人青红的脸上看了看,“还有要赌的吗?”
那几人被姜佑凌冽的眼神看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去。他们的身份没有孔旷和邢轴那么显赫,又被姜佑气势所摄,不敢言语。
“无趣!只有两个,我以为都要跟我赌呢!”姜佑喃喃自语,他突又提高声音,“咦!你们不问问我的赌注吗?”
邢轴不自觉地问道:“你的赌注是什么?”
姜佑大咧咧地道:“我又不会输,要什么赌注!”
说罢带着靳松扬长而去,留下邢轴一脸懵逼,而后愤然。
身后传来孔旷充满无尽恨意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