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见现在的状态像是一块能齁死人的糖,哪怕委屈的时候也甜得要命,你一直耍我,第一次就是,我结扎本来就是为了你,你还要赶我走。
他越说要委屈,姿态有几分像小煤球,拼命往她身上拱。
但他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小煤球是什么体型,他是什么体型。
后面就是沙发,林浮青被挤得难受,你好重呀。
白色的科技冷光不似日月温柔,将人无端端照得冷硬几分,但这时候的江濯见,在林浮青看来居然像极了勾魂夺魄的艳鬼。
他虽然没喝酒,但脸上的红已经不逊于她,眼睛上蒙着一层水光,更是暴露了他此刻的迷醉。
他念念叨叨的话更像是吸人精气的孤魂野鬼了:姐姐不是要我的吗今晚要全部吃下去……全部……
林浮青没注意他的话,伸手去摸他的脸,接吻也会醉吗你脸好红啊……还是你也喝酒了
她这句话说得奇奇怪怪,但酒鬼说话都是这样没有什么逻辑的,江濯见没在意,只顾着怎么好好伺候她,同时也让自己快乐。
大约是因为芥蒂未消的原因,两人之前在床上也憋着一股气,谁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多哼一下,仿佛说了就输了。
今天太不一样了,她又配合又热情,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满足,江濯见真觉得有种要死的感觉。
要死在林浮青身上,真好。
他喘着粗气,像是从海里被打捞出来的鱼,只能在地上进行无聊的蹦跶,什么结局也改变不了。
两人胡闹到很晚,场地也从沙发换到浴室再换到床上,久旱逢甘霖,直折腾到凌晨才罢休。
林浮青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这在休息日是她的常态,只不过江濯见还躺在她身侧,这就很不寻常了。
哪怕是不用工作的周末,他的作息也很规律,早起后就不见了踪影,大概率是去公司加班,今天却一起睡到了中午,真是难得。
江濯见睡眠比她要浅得多,几乎是她刚一从他怀里抽身出来去摸手机,他就睁开了双眼,你要起床吗
发出来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应该是昨夜使用过度的缘故,他又哭又叫又喘的,今天起来不沙哑才怪了。
林浮青明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偏要装作一副无所知的样子,你是感冒了吗要不要吃点消炎药
江濯见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装模作样咳嗽两声,没事,小问题而已,我抵抗力好着呢。
林浮青就静静看着他演,两人早上醒来抱在一起,她揶揄道,你不是说再也不要理我了吗抱我干嘛
江濯见立马反驳:谁抱你了,你昨晚上喝得烂醉,非要抱我,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酒鬼计较而已。
也不知道昨天是谁缠着她不放,姐姐老婆喊个不停,早上一起来就不认账了。
江濯见试探地问: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林浮青揉了揉脑袋,开始皱眉,差不多忘了,好像喝断片了。怎么我酒品很不好吗
江濯见冷笑道:以后还是不要在外面喝酒了,你岂止是耍酒疯,简直是兽性大发。
得了吧,什么叫她兽性大发,明明他自己□□。
江濯见道:算了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骗我,我一定……我一定……
一定跟你没完!
林浮青没说话,她现在就在骗他。
可是骗他真的好好玩啊,她改不了。
他又不是没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