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最让许弗音面红耳赤的东西也在里头,接过它们的时候,许弗音就决定后半辈子都不想再见薛睿之,这种尴尬的画面只希望能遗忘于江湖。
回去后第一时间她就把这条肚兜烧掉!
两人顺利交接完,许弗音马不停蹄的转身,她总怕突然出现个人看到他们私会的一幕。
一阵风刮来将云霾吹散,半轮圆月从云层间隙中漏了出来,在渐亮的光芒下她发现地面上,屋檐落下的影子有些不对劲。
那朝门屋顶上赫然出现一道人影,人影手上疑似举着什么利器正瞄准他们,眼看准备就绪!
薛睿之就落后她半步,正在为扔掉烫手山芋而全身放松。
许弗音着急低呼:快趴下!
两人的方位从某些角度看正好重叠,薛睿之是经历过暗杀的,许弗音的反应也不慢,两人几乎同时朝着地面扑倒。
飞镖破空而来,从许弗音的手臂穿过,划破她纤薄的衣料,将她的手臂划出了一道鲜红口子。
见得手,那人影也没确认到底是不是目标人物,立刻往外逃脱。
薛睿之遇袭后立刻站起来试图追上,但那屋檐上哪还有半分踪影,他懊恼地骂了句脏话俚语,这是把礼教当信条的薛睿之身上很少见的。
在他看来真有危险就是躲到深山里也无用,他就干脆坦坦荡荡地晃出来,事实上也与他想得差不多。
况且说不定那位会改变主意呢,那位朝令夕改也不是头一回,薛睿之也在赌自己这条命。
他没去追凶,身后受伤的许弗音更重要,特别是那鲜血直流的手臂,殷红很快染到了周围布料,看得人眼睛发直。
他勉强挪开视线,说着就往院门外跑去:我去找大夫!
隔一条街就有医馆,薛睿之满满的自责,他更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连累别人,让别人替他受这无妄之灾。
你回来!许弗音忍痛捞起最薄的一片裙摆,用牙齿咬着撕下布条,趁着血液还没滴落先摁住伤口,不然容易失血过多。
而且这个做法,还能防止血液滴落在地上,被人追踪。
最让许弗音发愁的是,这里没有无菌布条,这样随意包扎很容易细菌感染。
许弗音没什么犹豫地说:皮外伤而已,别喊人来!
这情况让人过来捉奸吗
得益于她包扎地快,至少短时间里没性命之忧。
薛睿之还想叫人来抓刺客,就如同上次那样全府搜索。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身为小叔子却与弟妹午夜私会,若真被发现,就不是风流韵事可以解释的。况且喊人抓又能如何,可能会再次变成演变成凶手莫名死亡,让线索断掉,他与其捉凶还不如尽快与祖母商议对策。
薛睿之也是情急之下脑子想岔了,很快想通了利弊关系,不再急着找人。
再过半盏茶,门外就有巡逻的护卫经过,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薛睿之想问她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但转而又意识到,她似乎在竭力撇清两人的关系,才会如此关注护卫的巡逻时间。
那你呢薛睿之望着脸色惨白,还在为两人考虑的许弗音,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她。
我不及时治疗才会有危险,管不了那么多。等我彻底走了,你再出来!许弗音边说,边跌跌撞撞地朝着院门走去。
你要直接冲出去说不定外面还有那个刺客!
生死有命,你记得将那只飞镖保存好。这可是重要证物,指不定能追查到点什么。
薛睿之回头一看,一只柳叶镖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他捡了起来,学着许弗音的样子撕开衣裳,用布料包裹住它。
许弗音只想着不惊动任何人,尽快回到孤鹜苑,那儿有她的无敌回血包无静。
许弗音的大脑有些眩晕,交代完也顾不得危险,她按压着手臂快步走向孤鹜苑。走到半路她就察觉目眩感越发严重,她咬牙歪歪扭扭地加快了步子。
难以言喻的寒潮涌向四肢百骸,眼前阵阵天旋地转,幸好这时候她已经到了孤鹜苑门口,她跌倒在苑内的一丛高耸的竹林旁。
这感觉,不像是失血。
那枚柳叶镖涂了毒!
她意识到这点,心里把薛睿之从头到脚骂了一遍,选的那什么破交易地点!
许弗音已经跌倒,她撑着身体在满是落叶的泥地上挪动,口中喊着:无静…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不比池塘里的蛙叫更大,常人难以听到。
许弗音好不容易挪到一根较粗的竹竿上靠着,她的耳朵里充斥着时轻时重的耳鸣。她并不确定远处的开门声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能忍着不适艰难地探出头,看到的却不是无静她们,而是一个墨紫色的身影从池塘上方的半空中掠过。
这是许弗音第一次看到现实里的轻功,没吊威亚的那种,她缓缓睁大了眼,好酷啊!
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