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痛,一点点爬上前,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混着点滴猩红的蜿蜒痕迹,颤抖着拍打母亲的房门。
门响三声,屋里诵经的声音停了,
但母亲没有出来。
她不死心,用尽全身力气推门。
可这次,“咔哒”一声,房门从里面上了门。
心里涌上绝望。
母亲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冰冷暴力的方式对她,每次只要她和霍临骁闹不愉快,她就这样。
可现在,她都要死了啊……
她真的好难受,好痛。
为什么还不肯见她一面
疼痛加剧,细针一样根根扎进的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渐渐地,她已经没力气再去敲门,意识在慢慢涣散。
她空洞望着紧闭的门,心头无限悲凉。
她这一生,从小被安排着长大。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她……
到死,没有一个人陪她。
眼睛一点点合上,门里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她的手缓缓落在那摊血迹里,寒风席卷而来,霜雪覆盖她的身体。
空荡的院子里响着她最后的一句遗言——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希望……会有个人一直爱我……”
……
寒夜,大雪纷飞的顶楼。
秦芷鸢一脚悬空,孤注一掷冲未婚夫嘶喊:“霍临骁,你如果还不娶我,我就从这跳下去。”
“你跳,谁在乎?”
男人绝情离开。
秦芷鸢想追,却踏空朝后栽倒——
“啊!”
秦芷鸢满身冷汗惊醒,揉着发烫的额头靠在床头喘息,她又梦到了一年前对霍临骁的逼婚。
男人那一走,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正想着,手机‘叮咚’一声,她疲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划开屏幕,下一秒就跳出一条消息——
霍临骁:【我想结婚了。】
他终于愿意娶她了?
等秦芷鸢反应过来,她已经拖着病体来到了会所,急喘着气正半推开包厢门,里面就传出熟悉的嗓音——
“这是苏洛洛,你们嫂子。”
她这才看清,一年不见的霍临骁,怀里抱着一个长发清纯的姑娘。
有人困惑:“不对啊,这是嫂子,那芷鸢姐算啥?”
话音一落,包厢骤然寂静。
几秒后,霍临骁慢悠悠冷笑:“可别胡说,秦芷鸢是我爸妈订给我哥的儿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
众人面面相觑。
霍临骁这话虽然没错,可六年前霍家大儿子空难出事后,这婚约就落到他头上了。
况且,从他18岁开始,秦芷鸢就一直陪在他身边,霍临骁是出了名的桀骜野马,玩的花,两人这几年的荒唐没少被拍到。
他忽然说要结婚,大家当然以为是秦芷鸢得偿所愿。
结果玩咖收心,却要娶别人?
“驿哥,你回来的消息我们已经在群里@了芷鸢姐,她估计一会儿就到了,到时候怎么收场?”
闻言,秦芷鸢恍然回神,压下情绪推门进去:“抱歉,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