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整个祝都,都找不到这类纯粹到极致的治疗力量。
是传说中上古祝师的能力!
祝都没有这样的祝师,所以她到底是谁?
管他呢!
他毛茸茸的大脑袋突然冒出一个发自本能兽性的想法。
胥临要把这只小祝师叼回自己的小窝,用稀奇的鲛脂生一团永不熄灭的、热乎乎的火,穷尽一生为她献上最珍贵的猎物和宝石,让她兴奋地给自己舔毛。
可是,胥临抬起坚实的粉色肉垫。
上面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液。
胥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心核翻涌的酸涩情绪一时胜过长久感染产生的躁意。
他弄伤了她。
“你身体太大了,需要准备很多药品和绷带,而且我手腕也受伤了,你先等一等。”
叶砚玉冷静地说,她半弓着腰,戒备心十足。
眼前的庞大生物,又软又萌,每一处都令她深深迷恋,可它实在太危险了!
如果是一只小猫就好了,她就当救助小流浪猫了。
“我身上的伤口不用处理。”
巨兽的声音沉重,却透着仿佛远古而来的空灵意味,酷似某种冗长神圣的宗教吟唱。
叶砚玉眉心蹙起,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情仿佛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了。
“那你让我帮你治疗什么?”
“这里……你听,它碎掉了。”
毛茸茸的巨兽低头凑到少女身前,将雪白的、威风凛凛的前胸贴到她的颊边。
“唔!”
如一团棉花糖糊到脸上,她攥着巨兽的毛,寻找着供养空气的间隙。
却听到一阵接一阵的鼓动。
无法形容的环绕音。
像一扇糊着桐油纸的木窗户,被冬风吹碎窗纸,猛然往人的脸上扑簌扑簌刮雪刀子。
期间夹杂着玉碎的哀鸣。
叶砚玉的心绪随着声音起伏,她甚至隐隐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腔开始发紧,泛起绵密的坠痛。
不……她大力一推,反让自己跌倒在地,也彻底远离了那道令人浑身颤抖发麻的声音。
“这是你的心跳?你受了内伤?你到底是什么动物,我怎么给你治疗?”
叶砚玉一连问出几个问题,大脑袋白虎似乎有些困扰,它再次凑到叶砚玉身前,歪着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
“我是伯都的王,山君一族的族长,异兽弄伤了我的心核,我需要你,将它修复好。”
伯都?
山君?
叶砚玉倒是听说过。
都是对虎类的称呼。
“你所说的伯都,是在华国的哪个区域?你是那边的妖精吗?”
“我从未听说过华国,我是兽人,也不是妖精……莫非?”巨兽的话戛然而止,它突然钻到窗口,一头顶开玻璃窗,碎玻璃涌进室内,巨兽浓密的毛发随风飘耸。
胥临彻底看清了外界。
远处几乎高耸入云的楼体,街道上是高速运转的金属壳子,密密麻麻的小人分散在世界的每一处。
繁华、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