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澜盯着眼前空了的位置,眨了眨眼睛,他这是生气了
顾承宴还真是生气了,第二天也没主动跟季挽澜说话。
两个孩子八卦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季乐乐不知道跟顾承宴说了什么,突然又凑到季挽澜身边来。
妈妈,爸爸说他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想让你去哄哄他。
季挽澜眉头一挑,她什么时候把顾承宴的好心当驴肝肺了她还钱还有错了
顾承宴这是纯纯往她身上泼脏水。
男人端坐在餐桌前,明显在等季挽澜去哄他!
季挽澜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她对季乐乐说道:不用管,有些人晾晾就好了。
她没有刻意压低音量,顾承宴明显听到了,拿叉子的手指一顿,眸色深了几分。
今天由季挽澜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她出门前,往顾承宴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顾承宴以为她学小孩子用纸条道歉那一套,冰山脸才有所回暖,他张开纸条,看清上面写着借条两个字,脸色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他毫不犹豫地把借条撕碎,丢进垃圾桶里。
这一天,顾承宴的心情都很不好,徐诚给他汇报工作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顾承宴给宋裴发了消息,叫他晚上出来喝酒。
喝酒的时候,顾承宴一杯接一杯,跟喝白开水一样往嘴里灌。
一杯烈酒一口闷完,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顾承宴单手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开口问宋裴。
你说,她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分得那么清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客气。
宋裴坐在旁边,有点幸灾乐祸:还能为什么,她压根就没把你当自己人呗,才执意要把这笔钱还给你。
话落,顾承宴的脸色便沉了几分。
宋裴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继续往下说:不过这也算你活该,谁让你要隐瞒身份跟嫂子结婚,早说不就没事了
他看得出来,季挽澜对顾承宴是有意思的,只不过顾承宴隐瞒了太多东西,她不敢全身心托付给他,也是正常的。
如果一开始顾承宴就坦诚相待,肯定不会落到今天坐在这喝闷酒的地步。
顾承宴黑了脸,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马后炮。
这是宋裴这辈子最冤的一次,他说实话还有错了
算了,有什么是比兄弟的幸福更重要的,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宋裴拿出手机:兄弟我就再帮你一次,剩下的你自己把握!
他给季挽澜打了电话:嫂子,顾承宴喝醉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说你不来,他就不走,还砸了人家酒吧不少东西。
你快来把人接回去吧,我快拦不住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才传来季挽澜有些无奈的声音:你看好他,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