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
咚!
时清桉说完就直接往旁边的荷花田跳了下去,余寄锦见状赶忙用脚把刚刚时清桉扔的烟头踹下田,然后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我去,这田咋这么深,都到我脖子了。
余寄锦一跳下田,整个人都险了进去,只有一个脑袋还露在外面。
时清桉对余寄锦指了指上面,然后将手放在嘴边示意他别说话。
在两人安静的同时上面的唢呐乐曲声越来越响,显然是那队伍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黄家山村不像城里面有路灯,它整个山夜晚唯一能依靠的光亮只有月光。
月光能照到的地方微乎其微,余寄锦和时清桉在的地方就是没有被照到地方,他们两个看着上面的小路等着那群不知是人是鬼的地方经过。
唢呐声越是靠近他们,声音就越是响亮。
那队伍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来回打转看着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没有。
明明刚刚还在的,怎么没有了,去哪了
一道嘶哑难听的中年妇女声音响起,余寄锦和时清桉顺着声音看向路面上的一行人。
那是不知是办喜事还是丧事的人群,他们穿着红色喜庆的衣服头上和腰间却绑着白色的布条。
刚刚开口说话的中年妇女更是奇怪,她的头上带着两色花一红一白,身上的衣服更是红白两色不得不少,精细的鸳鸯绣花的图案的裙摆格外的亮眼明显。
她在小路前前后后看了又看,随后甩了下手帕一扭一扭的走向停在一旁的红轿子,敲了敲轿子对里面的人开口。
姑娘,那两人老婆子没看见,要不咱们改日再来
不在
伴随着女人声落下,花轿的帘子自动掀开,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的女人从花轿走了下来。
那红盖头并没有阻碍女人的行动,她轻飘飘的在小路上来回晃动着,最后在余寄锦和时清桉最后站立的位置停了下来。
不好!
余寄锦和时清桉赶紧将头埋进了水里。
田坎上穿着喜服的女人将身体弯曲成180℃低头打量着荷花田,她看了好一会方才重新站起身,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扶了扶自己的头。
真是可惜,不能给他把人带回去了,走吧,天快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嘞,姑娘,你慢点,我扶你。媒婆伸手扶着女人坐上花轿。
在女人坐进花轿的同时,唢呐声音再次响起。
起轿,送新娘子喽。
媒婆高声吆喝一声,花轿被轿夫抬起吹锣打鼓的朝着村庄走去。
余寄锦和时清桉在唢呐声几乎快听不见的时候方才从田水里冒出头来。
咳咳!
余寄锦和时清桉两个咳着嗽,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他们伸手往田上爬去。
呼!
余寄锦爬上田用手擦着眼皮周围的泥,争取让自己能够看清楚一些。
咱们快走。时清桉擦干净眼睛站起身对还坐在地上的余寄锦轻声开口道。
成,现在就走。
余寄锦也想赶快回去洗个澡,这浑身上下都是泥,它现在是湿的都还好,要是干了再想洗干净就麻烦了。
老宅大门口,沈南溪坐在台阶上看着脚步的蚂蚁来回走着,她又看了看没有任何星星的天空。
看来明天是雨天,你们都在搬家了。
沈南溪和叶瑶带着孟芝回到来宅过后,她和叶瑶两个人商量了下,最后孟芝留在了叶瑶的房间居住。
本来她们是打算安置完孟芝过后就去找余寄锦和时清桉的,谁知道叶瑶一走孟芝就非得跟着一起。
她们是不可能带着孟芝一起走的,孟芝就像一颗显眼的炸弹,她们藏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带着她在村里面四处乱晃。
没办法叶瑶只能留下陪着孟芝,让沈南溪在门口等着余寄锦和时清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