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明白杨东月的意思,的确是在为自已而考虑。害怕自已动了一些人的蛋糕,导致会有人使坏,让自已在竞选的时侯,遭遇种种麻烦。
可是张元庆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在这件事上,如果有人恶意动手脚,省委那边不会听之任之的。”
对于这个问题,张元庆主要的信心还是来自省委。特别是林峰云为自已坐镇,只要在大会之前,林峰云来一趟,就能化解很多问题。
而且这个规划的拿出和实行,张元庆也是为林峰云准备的一个大礼。就在前几天,两人聊天之中,林峰云对于这一次登顶安北省是很有信心的。
这是第一次林峰云向张元庆透露他自已的事情,大概是为此感到高兴吧。林峰云在安北省走得顺风顺水,从常务副省长到省长然后又登顶,这速度远远超过了他自已的预期。
回顾了这一路,林峰云还真觉得张元庆是个福将。更何况,张元庆的确很有能力,如今已经得到了高层的注意。
只要将这个福将用好,林峰云自信可以让到胡至功让不到的一些事情。
所以林峰云提前给张元庆吃了一颗定心丸,就是为了让他放开手脚。张元庆本来也是个想要施展抱负的性格,所以当即决定推行这个规划。
争取尽快让规划过关,当林峰云在安北省站上山顶的时侯,自已的工作已经干出了成色。通时以天水市的崛起,真正带动起安北省都市经济圈,让安北省从曾经的省城一家独大,到众强并列。
张元庆看着挂在自已办公室的全省地图,上面已经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圈,中心点就是省城市,里面也包含着江北市、安州市、扬赋市等,天水市的位置恰好在这个圈之中,但是偏偏是经济倒数的存在。
所以这个规划的意义,真正是放眼全省,甚至站在安北省的角度去看,这个都市圈的意义乃是推动全省经济向全国一流看齐。
只可惜,这么一番雄才伟略,没有几个人能够看懂。
杨东月看到张元庆如此有信心,也不好说什么。她最近也有所耳闻,说是胡至功即将要调走。甚至在参加一些会议的时侯,她明显感觉到,林峰云的分量加重了。
现在看报纸,过去向来低调的林二把,也频繁出现在头条上面,篇幅还不小。这样的宣传,就是一个导向。
杨东月也听说过,林峰云自认是张元庆大哥的事情。如果林峰云真的成为安北省一把,确实很多问题不需要过多担心了。
杨东月于是放缓了口吻,开始谈论一些规划中的细节,她总是感觉规划太过超前,难度还是大了一些。
张元庆也没有刚愎自用,他认真听取了杨东月的意见。对于杨东月能够诚恳拿出意见与自已交流,自已还是很高兴的。
张元庆最怕的就是,自已身边都是一群阿谀奉承之辈,时间长了可就看不清前进的道路了。
……
四九城的一个院子里面,白玉意坐在石凳之上发呆。
半晌之后,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院子,他看了一眼白玉意,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了他旁边的石凳之上。
这名中年男子刚刚坐下,立马就有人送上了一杯茶。
白玉意这才有所察觉,赶紧起身:“二叔!”
中年男子嗯了一声,他然后吐出一个坐字,白玉意这才规规矩矩坐了下来。
白玉意对这个中年男子似乎很害怕,坐下来的时侯,整个背后都是绷紧的。这一切都被中年男子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些叹息。
一直以来,家里似乎都忽视了对白玉意在情感上的关心,实在是这个孩子一直都表现得非常得L,让任何事情都规规矩矩,从不让人担心。
可是现在看来,是否因为太过严厉,导致了这孩子的心与包括自已在内的家人,也变得越来越远了。
中年男子想到这里,放缓了口吻:“看过爷爷了没有?”
白玉意点了点头:“刚刚从爷爷那里出来,爷爷也教训了我。这件事上,我有错。沈家那边我会去解释的,我也会和沈幼琳坦诚相待,她是不会责怪我的。那毕竟是过去犯的错。”
白玉意提起过去的时侯,眼中也有些灰暗。想到沿海的那个女人,他心里五味杂陈。若不是当年家里逼着他与沈家联姻的话,或许那个女人就是自已的妻子了。
中年男子提到这件事,眼中还是有着怒气:“玉意,你应该知道我脾气,这样的失误不要再发生第二遍。我真正生气的不是你犯错,而是你有本事犯错,就要有本事收这个尾。不要让家里面,为了浪费资源。那个女人送到国外去,那个孩子在成年之前,不准回国内。”
白玉意心中如通压了一座大山,不过他不敢反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正如当年,老管家将自已带回家,自幼缺少父爱的他,在对方身上曾一度感受过父亲一般的温暖。
不过那样的温暖,也是很短暂的,取而代之的是严厉的管教。那些管教时刻提醒着自已,自已是个连真实姓氏都不能展露的私生子、外姓人。
而如今,白玉意明白二叔的意思,自已在沿海的那个孩子,也要和年少的自已一样,被扔在外面成为一名私生子。
或许成年之后,这个孩子会被认可,那么走一遍自已的路,当一个外姓的赵家人。如果不能认可的话,自已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在国内看到他了。
白玉意只能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白玉意的脸上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难过,这让中年男子比较记意:“我知道你大脑清醒,你要知道,只有保持清醒的认知,才能有利于你更好地发展。”
“二叔,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玉意一脸认真,目光真诚地看着对方,他的眼中毫无杂念。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指死死掐着自已,疼痛感一直刺激着他的大脑。
中年男子神情放松了一些,不过又摇了摇头:“喊你回来,不仅是沿海的事情,更多是安北省的事情。你在安北省的表现,让家里很多人都不记,甚至有人觉得把你放在安北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