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牛逼!”
女人大叫着,抓起侵刀,利落地开膛掏出黑瞎子的灯笼挂(完整的内脏),摘下两拳大小,滴溜儿圆泛着铜色的熊胆来。
“好漂亮的铜胆!”
江河扔了斧子,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直勾勾地看着蹲在黑瞎子边上那人,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春雨,春雨啊!”
“诶,哥哥,啥事儿?”
“没事,哥想你啦!”
这是一个姑娘,身高一米八,梳着麻花大辫子,圆脸盘子上还有寒风呲出来的皴口子。
但是再往下一看,好家伙,膀大腰圆大粗腿,胳膊能跑马,大腿能行船,一身破旧的棉袄棉裤都被崩得紧紧的。
好一条大兴安岭女壮士。
春雨跟自己同岁,生日小了仨月,打小就跟在自己的屁股后头,哥哥,哥哥地叫着,一个被窝儿地睡着。
六岁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这年头大病挺,小病顶,去疼片就是万能神药,各种偏方、土法子就是最后的手段,剩下的全看命硬不硬。
最后用了激素药才退了烧,但是脑子也伤到了,倒不傻,就是有点虎,有点楞,然后越长越壮。
她爸是个鄂伦春大酒包,大前年冬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上厕所的时候冻死了,死的时候,还卡着半截冻得梆硬的屎橛子。
她妈身体弱,春雨一个人就扛起了家,干起活儿来一个顶仨,但是依旧天天跟在自己身后,一天看不着就全身刺挠。
后来自己出去胡混了,联系也就断了。
没两年,春雨嫁给了隔壁村儿的老光棍儿赵瘸子,那一家子把她当牲口使,稍不顺心就又打又骂,打到流产,打到断了胳膊断了腿儿。
再后来,她念叨着要去找哥哥,然后就走了,再也没人见过她,也不知是死是活。
自己这辈子重生得刚刚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春雨啊,以后你就跟我混吧,你就是我的亲妹子。
“哥哥,来,你摸!”
春雨那张大脸盘子出现在江河的面前,粗糙的大手抓着江河的手,往她的怀儿里塞(
sēi)。
江河一下醒过神儿来,“啊哟我草,你要嘎哈!”
前脚还亲妹子呢,这咋还后脚就伸手摸亲妹子的咂儿(自有书友为我解释),上辈子都没这么牲口好吗。
这辈子我想当个好人啊!
“哥哥,你摸摸我的咂儿!”
“我特么不摸!”
“你摸摸嘛。”
“我都说了不摸!”
“不摸就给你瞅瞅!”
春雨说着解开棉袄,掀开里头的破毛衣,烂线衣,膀大腰圆隐现八块腹肌还挺白!
“诶诶诶,春雨,冷静,冷静,我特么不想瞅啊!”
江河大叫着伸手去拽她的衣服,可是春雨已经十分麻利地,把衣服一直掀到脖子底下,昂首又挺胸,差点糊到他的脸上。
“哥哥你看,我长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