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何时责怪皇上不会约束下人了,贱婢,看本宫不撕烂你的嘴!
裴琰拧了拧眉:够了!
含黛抬眸看了裴琰一眼,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流,声色凄楚:求贵妃娘娘赐死!
宁如鸢吼着:拖下去赐死!
裴琰正是心烦的时候,殿门处看见这鲜血淋漓的一幕便是更烦了。
加之含黛那张脸有些像江云娆,这一手的鲜血淋漓令裴琰有些看着不忍了,
贵妃这脾气是该收敛了,下人犯些小错,不至于一来就要了人家性命。
宁如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贱婢!
裴琰:你下去吧,这几日不用过来伺候了。
含黛抽泣着:谢皇上救奴婢一命。
宁如鸢深夜来找裴琰,与裴琰喝了几盏酒,一哭二闹的,说自己委屈,要裴琰惩处皇后,还要皇贵妃的身份。
裴琰靠在宽椅上,淡声道:并无直接罪证指证皇后,爱妃莫要再胡言乱语,这次只当朕没听见。下次再说,朕定罚你。
宁如鸢不依不饶,一张嘴说个不停:
那臣妾这罪白遭了,下次有人再要害臣妾,害死便算了!反正皇上也不管也不查,臣妾省得日日担惊受怕。
裴琰按了按太阳穴,忽而想起江云娆的善解人意来。
与江云娆在一起,从不需要废话,更不需要为难,总之,很轻松。
皇贵妃在本朝已经取消了,若要重立,贵妃当有功绩拿得出手,要不然这位同副后的身份,朝堂也不会答应。
宁如鸢扑在裴琰怀里:那皇上让臣妾怀有龙嗣,这便是作为嫔妃最大的功绩了。
裴琰推开了她:你宁家立功也算。
宁如鸢气呼呼的看着裴琰:皇上是不是心里已经没有臣妾了
裴琰:贵妃,你是朕的嫔妃,这一辈子都是。
宁如鸢这一日依旧不得侍寝,只好失魂落魄的回了钟云宫。
裴琰说的最后那句话,她似懂非懂,皇帝跟她说一辈子,她是开心的,但前一句嫔妃,她又是不开心的。
。。。。。。
江云娆回了江府,翘着脚躺在美人榻上,连空气都是甜的,花吟,还是家里舒服啊,可太舒服了!
花吟笑着:婉仪娘娘快起身更衣吧,夫人一早就命厨房做了一大桌团圆菜,今夜阖府上下都在膳厅候着您了。
江云娆回府后,与母亲李慕华还有兄弟姐妹一起用了午膳。
但由于江府的主公江归鸿在朝中有事务未归,所以主宴就留在了晚上。
整个江府上下都没来得及准备江云娆的归来,因过于匆忙,只能简单迎接,一切都留在晚上。
江云娆倒是不介意,她本来就是出宫来摸鱼的,只要能出来,就已经很开心了。
李慕华带着几个丫环站在外边:
女儿啊,快些更衣出来,你父亲回来了,还有中书令鹤大人今晚也在咱们府上做客。
江云娆眼睛一转,鹤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