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知道,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为我“负重前行”。
我想,如果一直按照这三个月的模式发展下去,这么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直到,那天晚上在一个朋友生日聚会的KTV,好几天没见的女朋友陈然突然神秘兮兮地将话筒往我手里塞。
“干嘛?”嘈杂的音乐让我不得不将声音都比平时说得大几分。
要是过往,我是没办法这样大声说话的,但这阵子的休养生息,让我绝对的中气十足。
“唱歌啊。”陈然理所当然道,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明显的期待。
我:“?”
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这是所有的朋友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来KTV他们自觉的从来不会把话筒给我,毕竟,谁的命不珍贵呢?
我和陈然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会什么,她最清楚不过。
难不成,她今天想让我帮她“谋杀”谁?那多少有点“歹毒”了昂。
陈然见我不动,又推了我一把。
我还是:“?”
正要询问,陈然嗔了我一眼,猛地凑上前了几分,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整个人瞬间愣住,浑身血液冰凉。
第二天白天,我戴上口罩出门。
两个月没有出门,桉城已经入了秋,飒爽的秋风和温暖的阳光同时落在身上时,我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我好像开始有点不适应这样明媚的光了,穿过人群时,我更是不自觉地低下头,将鸭舌帽压低。
看护院里,那棵百年银杏树的叶子已经渐渐从碧绿透露出了点点金黄,老人们的笑声热闹又欢快。
还是熟悉的那家奶茶店,依旧是相同的角落的位置,依旧是他一出现我就看到他了。
没办法,谁会对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身材和脸的人不熟悉呢?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云淡风轻地笑着,坐下后看自己的手表:“我时间不多,只请了半个小时的假。”
一副把自己弄得很忙的样子,我嘀咕。
但他现在应该的确很忙,这点从我那连续三个月“蹭蹭蹭”上涨工资就能够看得出来,可这不是他能违背约定的理由。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和我的生活产生任何交集吗?”
他挑眉:“?”
我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你别装傻,你为什么见我女朋友?”
昨天晚上在KTV,陈然靠近我的耳朵说,她在看护院看到我陪老人唱歌了。
五音在线、宛若天籁。
“哦,你是说那个啊。”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还保持最后的冷静,却见他身体往前一倾,没有用任何东西掩饰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并没有违背约定,是她自己过来看护院的。”
“那你也该避开。”我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怎么避?”他笑了,笑得玩味:“要不,你们分手算了?或者我帮你分手。”
“你!”我怒了,“你敢!”
“从现在起,契约解除,我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