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
赵国皇帝老迈,皇储之争如火如荼。
当时有两位竞争者,赵忠和赵构。
按赵国皇室宗族的继承权,应立嫡立长,所以赵忠则是皇位的不二人选。
但二儿子赵构野心勃勃,不甘心臣服于赵忠脚下,为了争夺皇位,不惜杀兄弑父,谋朝篡位。
赵构生性多疑,做事心狠手辣,当政后更是雷厉风行。
直接将赵忠府上的亲眷全部斩首,唯独赵忠的儿子下落不明,全城搜捕三天三夜未果。
赵构一怒之下,大开杀戒,将所有跟赵忠有过往来的大臣,全部处死,九族流放到边关,让这些人自生自灭。
石磊的爷爷虽然是赵国名将,但却是赵忠麾下忠臣,自然受到了连坐。
奶奶带着全家,沿街乞讨,凭着心中的不甘,在边关这等苦寒之地活了下来。
石磊讲到这,喝了一大口酒,压制住内心的酸涩,继续道:
“赵构一纸诏书将我们扁为戴罪之身,若是想要有翻身之日,只有参军这一条路。”
听完石磊的讲述,秦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真想不到赵国,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令人咂舌的历史。
不过这也就说得通,赵之雅的身世之谜了。
想必赵之雅就是赵忠一脉,当年赵国皇权大洗牌之时,赵忠留了个心眼,把他儿子偷偷送到秦国,这才留下一脉。
秦言赔了一杯酒,感慨道:
“赵构为了皇位连亲兄弟,亲爹都敢杀,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能领到出什么样国家。”
石磊长叹一口气。
“听闻当年赵构为了巩固皇权地位,把百姓们的税收提高了一倍不止,以民养官,以官养皇权,百姓们过的民不聊生,叫苦不迭,却又无计可施。”
秦言有些惋惜的问道:
“就没有人想过反抗,或者离开赵国去别国生活吗?”
石磊无奈笑道:
“起初有反抗,但手无寸铁的百姓,又怎么跟精兵强将打,只要有反抗的,就被打残甚至打死,渐渐地百姓们也就不敢反抗。”
“而且赵国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百姓们舍不得搬走,也有违祖制,大家伙逆来顺受惯了,也麻木了,以为别的国家跟赵国一样暴政无道,怕搬走了倒不如在赵国过得好。”
“就算是现在,百姓们的生活也没好到哪去,官宦当道,草芥人命的例子比比皆是。”
石磊语气中满是心酸与无奈,秦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问道:
“你来新城也有些时日,你觉得这的生活比照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