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直到把所有伤者,全部救治一遍后,才坐在城墙之下休息。
而他身上的华服,早已经被百姓流淌的鲜血染红。
杨锦绣走来给他递了一个水嚢。
“喝口水,解解渴。”
秦言接过水囊后,咬开瓶塞,猛灌了几口,懊悔道:
“这些百姓们怎么这么傻呢,根本就不用他们出面,他们跳出来干什么?”
“老老实实看戏不好吗,为什么这么傻,非要跳出来送命呢!”
杨锦绣知道秦言这不是在埋怨百姓,而是在埋怨自己,劝解道:
“你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可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多了。”
秦言明白百姓的心意,只是他不想百姓们为他受伤,甚至死亡。
长叹一口气道:
“看来以后我不能再这样了,一意孤行这个臭毛病得改一改。”
转头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
“把此战役死亡的烈士,记录功劳簿,封存献策,让后世永远铭记。”
“再统计清楚受伤的百姓,每家每户给予死者白银万两。”
“喏。”
亲卫们一拱手,立即按照吩咐办事。
秦言站起身说道:
“走,去看看我父皇,估计这一次,他心里也不好受。”
言罢,在杨锦绣和夏青的跟随下,一起来到秦帝下榻的府邸,然而秦帝此时却闭门不见。
秦言只能在外跪地拱手道:
“儿臣参见父皇,之前未能及时复命,请父皇降罪。”
话落,屋内传来秦帝低沉的声音。
“朕哪敢降罪与你,刚经历一场大战,你下去歇着吧。”
秦言眉头一皱,心想今日发生的事,导致父皇这么失落么,连他的面都不见。
但其实,秦言不知道的是,秦帝并非失落,而是汗颜,是没脸见他。
秦帝见秦言没有告退,隔着门问道:
“你怎么还不走?”
秦言拱手道:
“父皇,儿臣想为这女子证明。”
一把拉过夏青,说道:
“此女名叫夏青,本应是今年的武状元,就因为男女之见,她没有受封任何官衔,儿臣冒死肯请父皇,见她今日有功,能否特例受她功勋,让她为大秦效力。”
半晌,屋内才传出回应。
“此女箭法超然,朕有目共睹,你自己拿主意吧,朕都听你的。”
听到父皇应允,秦言心中一喜,连忙谢恩道:
“谢父皇大恩大德!”
转头给夏青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