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风,不可涨!
萧绰缓缓开口,声音清亮且威严。
“你就是许良?”
“回陛下,草民正是许良。”
“朕听闻你与旁人在城内醉仙楼议论朝政,说朕是女子误国,可有此事?”
问出这句话时,萧绰目光变冷。
许良闻言,从容躬身行礼:“回陛下,此是讹传,草民并未作此言论。”
“讹传?”萧绰轻哼,也不废话,“宣萧聪!”
“宣廉亲王世子萧聪进殿——”
萧聪?
许良下意识侧脸看向身后殿门,一道熟悉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廉亲王世子萧聪,本是跟他一起逛青楼、架鹰走犬的“挚友”。
只是如今……
“小臣萧聪,参见陛下。”
“……”
“萧聪,朕且问你,你可认识旁边之人?”
“回陛下,认识,他是许良。”
“当着众爱卿的面,你告诉朕,发生了什么。”
“是!”
萧聪稍稍站直身子,看向许良,满脸痛心疾首:“许良,你身为镇国公子孙,本该效忠陛下,效忠大乾。
没想到你却在酒楼上搬弄是非,妄议陛下是女子误国。”
“你许家数代蒙受皇恩,不思报效,反有此狼心狗行之举,吾羞与汝为伍!”
说完,萧聪甚至甩了一下袖子,显得十分愤慨。
萧绰点头:“萧聪,你说的可属实?”
“陛下,小臣所说,句句属实!”
“许良,人证在此,你怎么说?”
许青麟袍袖下的手死死攥紧。
他知道,从此刻起,许良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龙颜,惹来杀身之祸。
然而许良却轻轻摇头:“回陛下,草民并未有此言语。”
萧绰冷哼,音量提高:“大胆,人证在此,还敢狡辩!”
许良暗暗皱眉。
到现在他不确定揭发他是女帝的意思还是廉亲王的意思。
是女帝的话,只能认栽。
不是的话,只待他能平安度过此劫,一定得弄死萧聪。
思索片刻,他再次跪下:“回陛下,草民不敢狡辩,只是草民从未说过‘女子误国’这样言语。”
女帝冷笑:“萧聪,将当日情形跟许良说的话一五一十全说出来,看看朕是否真的冤枉了他!”
萧聪赶忙也跪下:“回陛下,当日小臣与许良在醉仙楼喝酒,席间说到魏国使者来我大乾……
当时小臣义愤填膺,恨不得能去河水戍边,跟魏军死战。
不料许良却说陛下女子胆小,压根无法统领大乾与列国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