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忙音响了一声就被掐断。
一同斩断的还有我那颗期待迫切的心。
周晋深没必要蹚这趟浑水,他与宋泽川关系匪浅,自然与宋家走动密切,无论从哪个角度权衡利弊,他都不会掺和。
我自嘲自己糊涂,竟然还敢把希望寄托于他。
是没看清形势,还是看不透他的心。
何必呢。
求人不如求己。
我收起了手机,看着面前拦阻的几人,再回头看了看旁边那栋恢弘的宋家宅邸,这些人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
那就是任何脏的恶的事,他们不会主动去做。
可他们会用尽手段逼迫人去做,然后再道貌岸然的来一句,你自愿的,怨不的人。
所以我也学聪明了,不会再问宋夫人想要什么,而是我给她回答。
“两个选择。”
我看着面前几人开口:“要么放我进去,换她出来,要么。。。。。。”
没有说下去,我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我从事的音乐工作,这双手等同于我的饭碗,何其珍贵任谁都心知肚明。
但为救人,我也可舍弃。
“要么我废了这双手,赔偿宋先生救我所受的伤,宋夫人总该满意了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彼此目光交接,其中一人移开几步去打电话。
可现在分秒间隙对舒月来说都是折磨。
我知道她撑不住,心急如焚之下只好选代价最大的后者,我扫了眼周遭,快步拿起院墙上的一块青瓦砖。
没有一丝犹豫,我直接对着自己的手狠狠砸了下去。
千钧一发,有人从背后抱住我。
就是这一抱,让我下手的力气缩减,青瓦砖落偏砸中掌心,疼痛蔓延的同时,我也后知后觉的嗅到那股熟悉的木质混合烟草的气息。
是周晋深。
我愣在原地。
手中的瓦石被他拿走。
他抓起我的手看了看,然后拢在温热的掌心中不再放开。
门口立着的两人显然没想到突发情况,怔愣的功夫,周晋深不耐的看了两人一眼,沉沉的扔出两字:“放人。”
两人没敢怠慢,迅速进屋。
片刻后,舒月披着一件外套虚弱的被人搀扶出来。
我挣开周晋深,大步过去抱住她。
她浑身滚烫,意识孱弱,歪身靠在我怀里,虚弱的声音游丝:“简老师,对不起。。。。。。”
我满心轰鸣,这个傻丫头。
“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搂着舒月就要走,周晋深却迈步挡住我。
他垂眸睨了眼我的手,“你的手也要看看,车在门口。”
我抬眸看着他还是那么冷淡的眉眼,胡乱点点头,“谢谢你。”
说完,我带舒月就走。
徐特助的车确实停在门口,看见我一出来便急忙下车搭手。
赶去医院,舒月浑身的皮肤灼烧过度,但好在不算过于严重,住院治疗即可。
至于我的手,没有伤及骨头,有些淤肿,慢慢就会无事。
我给舒月交了住院费,又陪着她输液到晚上,看到她同学来陪她,我才放心离开。
之后数天,直到舒月顺利出院,我都没再被宋家人刁难。
但这事也没就此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