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着周晋深,不想探究他神色的反馈。
只对医生重申:“报吧,他不止一次打我,我身上落下的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据。”
“好!”
医生郑重应声,闪亮的眼神仿佛都透着伸张正义的豪迈。
却在握着手机走了几步后,又转身问我:“那个,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不闹清楚,他没法和警方解释细说。
“分过手的关系。”
我笃定而言,再道明重点:“所以这不是家暴,是故意伤害,我要求警方必须立案。”
不就是讹人吗?
不就是谎言进行到底,随口胡说八道吗?
只要长嘴的人就会说,况且,我因绑架受的伤,虽不是周晋深亲手所为,但细究起来也和他过不了干系。
所以,他也不是无辜。
医生出去打电话,临走前还厌恶的看了眼周晋深,那眼神,仿佛在说他这个渣男,等着。
徐特助立在门口,有心想解释,也有意想劝说医生,可看先生不为所动,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悠然模样,他话到嘴边,也拦住了医生,但到底什么都没说,也没做。
总不能违背先生,一而再的多言、多事吧。
徐特助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也出了病房。
我不想跟周晋深独处,两厢沉默,气氛压抑的我只觉得呼吸不畅,吐过血的胸腔不住的隐隐作痛,我迅速躺下,还用被子紧紧地将自己蒙住。
窒息也好过看见他。
周晋深没有走,也没有过来掀开我的被子,他似是迈步来到了床边,出口的声音低低的,还不是很高,却与我距离极近。
“思娴说的那些,都不符实。”
“五年前的那场爆炸,我确实是提前就知道,但我没想到对方会在游艇上采取行动,也没想到。。。。。。”
他顿了顿,侧身坐在了我的床边,再开口时唇齿中溢出了声微不可查的叹息:“也没想到你会舍弃自己来救我,那场事故,不是意外,但也不是我故意安排针对你的。”
这算是解释?
我冷笑的掀开被子,阴冷的看着他眯起了眸:“我该信你吗?呵,真难为你了,还有心思编这种鬼话。”
讥讽他的同时,我也忽然很好奇,顺势坐起身拢了一把头发:“周晋深,我对你还有什么用处吗?还是说,你觉得我的存在会妨碍杨小姐,影响了你们结婚啊?”
不管五年前那场爆炸,是周晋深蓄意想杀我,还是别人计划想害他,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是非要翻小肠,若不是跟我的孩子息息相关,我也不可能偏听杨思娴的一面之词。
别人能说动,不止是真相有多残忍,还因为我早就意识到,也看清了周晋深的心,究竟有多狠!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以他的铁石心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周晋深看着我愤恨的目光,有些无力的深吸了口气,他说:“我不想让你误会我,但是,好像每每都适得其反。”
刚好警察也到了,他没有任何慌乱,只用平静的眼神示意让他们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