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最神奇,却也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弥足珍贵的时候,能抵千金,抵万马。
一旦破碎了,不仅会消失,还会不值一提。
“我爱过他。”
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是我对周晋深还有余情,也不是我想要对陈晋堂狡辩,而是我不想否定曾经七年来投入过真心真情的我自己。
“但我更爱我自己。”我补全了话语,同时也表达了一个信念。
在这种对我极其不利的处境中,我不会拿什么感情当筹码,更不会将自身安危置于险境。
如果在我自己和周晋深之间做个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他死活与我无关,我只要自己安然无恙。
陈晋堂抿着唇,神色高深莫测,突然随着他唇角上扬,手中也从腰间掏出了武器,黑洞洞的抢口抵在我太阳穴上,他还很温柔的问我:“你不怕死吗?”
“落在我手中,可不止要脏了你的身子,我还要。。。。。。”
他没说下去,而是随着抢口慢慢下滑,从我的唇沿到脖颈,再逐渐抵到我腹部。
陈晋堂依旧笑着,声音也那么又轻又缓:“开膛破肚,挖出你的五脏六腑,统统卖掉,剩下的皮肤和骨头也不能浪费了。”
他满意的看到了我脸上的恐惧,克制不住的身体发颤。
“怕了?”他柔声的问着我,手上的武器却猛然狠抵进我腹中。
我承受着气力疼的哼了声,强撑着颤、栗的手指握住抢口,拖拽着按在我胸口的位置:“那你就开枪啊,有种现在就杀了我,然后你想做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受够了被他这样试探玩弄,人终有一死,与其饱受折磨,倒不如一次来个痛快。
陈晋堂眯起的眼里聚满风暴,逐渐泛阴的目光也随着他手中拉开保险栓,而更加可怖狰狞。
我暗自吞咽口水,恐惧的屏息,也闭上了眼睛。
从未有过的体验,数秒的间隙仿佛漫长如一个世纪,蹂、躏消磨着我的心神岌岌可危。
砰!
清脆的响声一瞬即逝。
我却慕然浑身血液凝固,僵滞的忘却了任何反应。
只等一秒两秒。。。。。。
时间挪动,我感知不到剧烈的痛楚,也慌乱的睁开眼睛。
陈晋堂手中转动着那把武器,颇有兴致的哈哈大笑,还顺带摸了摸、我的脸:“你可真有意思。”
“难得碰到一个这么有趣的玩具,可不能一次就被我玩坏了。”
说着,他朝着门口方向打了个响指。
一个手下推门进来,拖着我往外走。
我被关进一个狭窄逼仄的房间,一张破败不堪透着腐臭味的小床,角落一处还算便利的抽水马桶,再无其他。
房内没有窗户,我也不知道时间。
好在我身上没了束缚的沉重铁链,但上了锁的大门,和巴掌大的地方,也让我插翅难逃。
我殚精竭虑的坐在床上抱紧自己,死死盯着大门。
外面一会儿静悄的可怕,一会儿尖叫惨烈的撕心裂肺。
在这种环境中,定点有人开门扔进来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和一瓶水。
这样持续了五次,终于,那扇门打开,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