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烟的木炭在几个长铁盆中挥发剧燃。
产生的热量可想而知。
我站在门口都感觉到了灼热的温度,而舒月就置身其中,雪白的肌肤早已被烤红,灼烧的令她既恐惧又怯懦。
“简老师。。。。。。”
她看到了我恍似找到了救星,哽咽的一下落了泪。
可我身旁的男人却轻咳了一声,舒月像触及到什么禁忌一般,刚刚停下演奏的手立马落在琴键上继续。
刹那间我全懂了。
宋夫人想责难于我,不管是顾及颜面,还是在意其他,她不好直接对我做什么,但又不想息事宁人,便翻查之下找到了舒月。
这孩子和我一样,没背景没权势。
甚至家中再无一个挂念的亲人。
即便真的在这个小院里发生什么,无人问津,也无人在乎。
但她却是制衡于我的一个有利杀手锏。
看着我的学生就因为我遭此罹难,我再遏制不住情绪,近乎激动的就要冲进去,“舒月,你别怕,我们这就。。。。。。”
可惜我话还没说下去,更别提迈步进屋,就已经被旁边男人一把拦住。
他说:“里面热,不适宜冷静,简小姐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多么的讽刺。
他作为一个外人都知道此时屋内的温度有多炙烤,竟还要我活生生看着他们如此折磨人。
就因为我被宋泽川救了,导致他受了伤。
一点点小事,这些人稍微抬抬手,就能让我们这些底层人生不如死。
我没空思虑任何,只跟男人说:“我现在很冷静,宋夫人的误会我也解释过了,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
男人不置一言,只站在门口不让我进入,也不让舒月停下弹琴。
不知道舒月在这种环境中承受了多久,我见她真的熬不住了,琴声错漏百出,她也泣不成声。
“简老师,对不起,我弹不好。。。。。。”
“我也受不了了。。。。。。”
我听着情难自禁,挣扎着就要推开男人冲进去。
却岂料又走来了两人,他们几人将房门口把守的严丝合缝,任我绞尽脑汁也无从踏足。
宋夫人不肯露面。
我说的话他们置若罔闻。
不让我进,也不让我走,就让我眼睁睁看着舒月受尽煎熬。
我真的绷不住情绪的崩塌,抓着其中一人的衣领愤然质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里面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如果出现什么闪失怎么办?你们难道还真想草菅人命啊!”
我知道这些人也是听命行事,可这种关头我想不到什么能起到胁迫作用。
只能祈祷着宋家不想摊上人命,更不想惹出官司。
不然。。。。。。
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苦痛又煎迫的蹂、躏着我的心。
其中一人看我真是焦急揪心,犹豫的低头扫了我一眼,扔出句:“简小姐,您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如想想求人吧。”
求人?
我下意识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
但很快就被我否定。
因为事出在宋家,宋夫人态度不明,我若在这时厚着脸皮求助他人,万一弄巧成拙,我就是两方都得罪。
可我看着舒月磋磨的已经奄奄一息,也就顾不得任何。
放手一搏。
我掏出手机就给周晋深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