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袭来,将陈青从梦中撕醒,入眼大地记是荒凉。陈青揉了揉眼睛,四下张望,天空明月高挂,将大地照得一片寒凉。
突然,陈青双眼布记惊骇,“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这一惊把陈青睡得迷糊的思维一下子清晰起来。头突然一阵剧痛,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突然涌出来。
陈青,父亲两年前因劳累饥饿过度突然倒地不起,在他短短十二岁的记忆里,母亲跟他说父亲睡过去了,以后不需要受苦了。陈青那会还挺羡慕父亲的,毕竟睡着后不必担心挨饿,多好。那会陈青还追问母亲怎么可以跟父亲一样,如今,年长了两岁的陈青才知道不是母亲说的那样,父亲那是死了。如今母亲可能要跟着去了,天杀的粮税官进村征粮,家里母亲把仅有的一小袋粟米藏起来,死活不让说有粮,结果惨遭毒打,陈青上前阻拦,结果惹得官差拔刀就劈,母亲为了保护陈青,背部被刀划了一道,伤口血流如注,房门口两岁的小妹吓得哇哇大哭。那官差看母子三人凄惨模样,骂骂咧咧的上别家收粮,扬言若日后不补交粮食,定驱逐出住地。
陈青记得自已跑出村,是要去河里抓鱼给母亲补补身子,怎料身子单薄,平常又没什么吃的,突然晕倒在路上,如今醒来,十二岁的身子却住进了一个二十一世纪三十八岁的灵魂,而这灵魂的名字也叫陈青。
陈青,大专毕业证,学的是生物制药专业,三流野鸡大专,出了学校一进药厂就浑浑噩噩的干了十六年,整天枯燥乏味的生活磨光了他所有对生活的热情,妻子看他不求上进,干脆跟他离了婚,还把女儿也扔给他,陈青颓废至极,每天带着女儿,一边又机械的工作,生活过得麻木不仁,导致他一有空闲就睡觉,美其名曰老了,身L走下坡路了,父母对其怒其不争,说多了不听也随他去了,只是可怜了他女儿。陈青每天除了给女儿辅导作业,其他接送之类或者游玩都不带她去,陈青还叫女儿要习惯孤独,现在好了,女儿彻底孤独了。
陈青无奈得用手掌搓了搓脸,好让自已觉得这不是梦,结果搓完脸一看一双瘦弱的双手,不禁苦笑连连。
“这是人家说的穿越了,你说别人穿越都穿到什么王爷皇帝身上,最惨也穿到什么少爷将领身上,我怎么那么倒霉,这一看就是个白丁,还是个穷幼的白丁。”
陈青喃喃自语,一脸生无可恋。但抱怨归抱怨,陈青脑海里深处还牵挂着家里受伤发烧的母亲和两岁还不会走路的妹妹,陈青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一步看一步的往记忆的家里赶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身L里的意识还未消散,陈青对这世界的母亲和妹妹似乎格外在乎,害怕母亲是不是撑不下了,陈青眼含热泪走在河边的小路上,河水就那浅浅的一洼,说是摸鱼,这情况能摸到鱼才叫见鬼。估计是心里又急又不安,焦虑的情况下,这小小的身子才挺不住,或者可以说急火攻心吧,陈青只能这样想着。在原主的记忆里,从头记事起,家里就从来没有吃饱过,莫说肉了,就连米粥还得夹杂着糠皮吃,一喝那嗓子划得都难受,陈青实在想不出这就是古代,百姓连吃的都没吃饱过,最好的就是野菜加面粉,就着一点点豆油烙几个才能勉强饱腹。原主原有的记忆大部分都是一片饥饿,除了吃和上山找野菜或者抓鱼,其他就是母亲和妹妹一些琐事,就没有其他。他所在的这个村叫马岭村,似乎还有一个更大的地方叫马岭镇。陈青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村旁边的山林中,从小到大,好像父母跟他都从来没有外出过,都在家里种地,以前丰收还能看见母亲的笑容,但这已经有三年了,这天好像很少下雨,连河水都快干涸了,村里好像有饿死人,陈青小伙伴们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有饿死的,没人能帮上他家,小陈青才无奈的要去河里摸鱼看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