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这么夸她了!
这辈子跟他又不熟,他搞得好像很了解一样,不得气死裴云瑾啊!
她伸出手指,在窗户上挖了一个小洞,朝里望去,却也只能看见裴云瑾的背影。
干着急。
无人看见的角度,裴云瑾拢在袖中的拳头捏紧,忍着最后一丝理智,凉凉道:“裴彻,我夫人的美好品质,不需要你一个外人告诉我。”
“我问的,是你喜欢她的契机。”
是什么,突然改变了裴彻的态度。
裴彻了然,默了许久,颇为认真地回答,“梦里。”
言简意赅,再多的,说了也无人信。
可就是回答太过简单,才给人无限遐想。
裴云瑾眼底的怒气压制不住,额角青筋跳了跳,袖中的拳头藏不住,再次挥了过去。
这让还在半回忆状态的裴彻没反应过来,硬生生挨了一拳,“兄长,你——”
话没说完,同一个地方,一拳头又挥了下去。
腿一软,裴彻绊倒在地。
“谁准你梦她了!”裴云瑾难得怒形于色,指节都满是淤青。
他从未对弟弟泄过私愤,今天是第一次。
男人的梦里会有什么,他能不清楚吗!
眼下就算一百个人围着他念道德经、清心咒,他都无法静下心来。
窗外,沈欣月听得胆战心惊。
她徘徊不定,决定等裴云瑾再打一会儿,再冲进去制止。
毕竟这可是在皇家山庄,真打狠了,裴彻肿成猪头,外人看见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们兄弟不和,裴云瑾还得一并丢人。
不过显然沈欣月多虑了,她能考虑到的,裴云瑾自然也能。
此刻,拳头都落在了裴彻的身上。
裴彻只顾着躲,长年的敬畏导致他甚至没想到能还手。
还没多打几下,裴彻就红了眼,不可置信地吼——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我最敬重的人就是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打我!就算我喜欢……我喜欢央央,可我也是敬重你的啊!”
本来裴云瑾都停下来了,一听这话,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