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觉得自已可真是有远见,果然有的人他是狗。
想到这贺望的视线果断偏向另一侧的草丛,好像在找寻着什么。
孟欲行看着贺望那小幅度晃动着的后脑勺,看着他发间点点挑染的白色跳动着,就像是黑夜中飘飞的萤火虫,止不住让人想捉一捉。
他看了会后开口说道,“你该往后退几步再找,不能刻舟求剑啊。”像是长者在提点后辈一般,语气中带着点调侃的认真。
贺望听到这话直接放下了找东西的想法,转而看向车里的人,“我还挺少见你这种每次都告诉别人你是个变态的变态的。”
他的语气也挺认真,像是想好好和人探讨这个问题一样。
孟欲行依旧带着笑意,“那说明你见识的太少了。”
贺望上前直接站到孟欲行的车窗旁,他弯腰手肘撑着车窗框,手掌贴着自已的脸,盯着人看了片刻后说道,“你还挺得意?”
孟欲行看着主动拉近距离的贺望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你这姿势挺累的吧,要不上来坐会?”
贺望偏头静静看着孟欲行,像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半天他对着孟欲行眨了眨眼睛,“我挺想上来坐的,”他另一只手轻轻点着窗框,“可是啊,你承认你是变态了,我不敢上来哎。”
贺望的上半身却更探入车子中,他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你说怎么办呢?”
孟欲行看着眼前的贺望,那和在黑暗中的近距离又不一样了,此刻的他能清楚看清贺望的全部神情,连眼中细小的波动起伏都能完全捕捉到。
一晚上,通一个人从没有给过他三种完全不通的感觉,贺望却让到了。
孟欲行倾身撑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又感觉自已伸手就能将贺望拉过来一样,“嗯?”他反手不知按了什么,车辆顶端转为敞篷,“要我说啊。。。。。。”
贺望只看见孟欲行的眼睛被笑意盛记,当他被揽住肩膀整个人腾空时,才看清了那笑意中藏着的不怀好意。
他整个人就这么被带上了车。
但毕竟成年男子的身高重量摆在那,两人此刻呈现着一个压着另一个的狼狈样子。
贺望撑着车子座位抬起上半身,低头看着被他压着的孟欲行,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有病。”不是疑问,是完全的肯定语气。
“你先起来点,我脚好像有点撇着了
。”孟欲行说这话时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贺望这下子本来想起身的动作倒是停了,“哦?真的嘛?还有这种好事?”
“嘶,”孟欲行一下子偏过头闭紧眼睛,像是实在演不了淡定了一样,“好疼啊,贺望,疼死了,真的。。。。。。”
贺望看着孟欲行痛苦的表情一下子起身了,“装什么死呢,疼死也是自已活该哈。”他说完视线还看向了孟欲行的腿,打量了两眼。
不知道受没受伤,贺望只觉得这人腿还挺长。
孟欲行依旧那么躺着,闭着眼突然问道,“长见识了吗?”
“什么?”
“我要是变态啊,刚刚就不会让你起来,疼死了也要好好占你波便宜,”孟欲行边说边睁开眼看着贺望,转而利落地起身靠在车门上,动作灵活地分明一点事也没有,“你看我不疼都没占你便宜呢。”
孟欲行笑得格外明朗,像解释清楚了什么误会般还有些得意的意味。
贺望挑眉看着孟欲行,继而唇边勾起个笑,“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