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本分老实,言行举止看不出有丝毫非分之想。
可自己却忘了,会咬人的狗,通常都是不会叫的。
手机又是"叮"的一声,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依然是刚才那串号码:许小姐,照片要放出去吗?
许见溪眸色渐冷,深吸一口气,纤细指尖轻敲:放。
"轰隆——"伴随天空一声响雷,豆大雨珠骤然砸了下来,连绵不断的雨雾笼罩大地。
许见溪一动不动僵在原地,轻薄的黑色雪纺上衣转瞬间湿了大半,可她浑然未觉,入神地盯着墓碑上一列小字:外孙女:许见溪,外孙女婿:徐毅州。
她握拳抵在唇边,紧咬着食指骨节,刚摘下来的订婚钻戒扎得掌心生疼,强忍着用戒指划烂那几个字的冲动,呢喃着:“外婆,对不起啊,把您的墓碑弄脏了,您再忍忍,我给您重新刻一块新的……许见溪……许见溪?”
身后,隐隐有叫唤声飘进耳里。
雨声太大,许见溪听不分明,首到肩膀被人猛地转过去,男人低沉嗓音含着薄怒:“你搞什么鬼,脑子也进水了?
下这么大雨,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吗。”
雨水砸在脸上,许见溪有些睁不开眼,费力抬眸,隔着雨雾看着眼前人。
那是一张过目难忘的脸。
轮廓分明深邃,高鼻深目,恰到好处的精致五官被小麦肤色衬得有些冷硬。
此时眉心紧皱,浓密的左边眉头上一道细长的旧疤痕显了出来,成了这张脸唯一的瑕疵,却也增添了几许狂野不羁。
利落寸头湿透,雨水顺着他饱满额头滑下脸颊,深邃狭长的漆黑眸子微微眯起,紧盯着她,透着丝深沉。
毫无防备对上这样一张脸,许见溪瞳孔一缩,微张的唇颤了颤,一个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艰涩吐出:“周……妄……野?”
最后一次见这人是什么时候?
哦,好像是十年前,高三那年。
她被迫转学到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