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溪歪着头,依旧故作懵懂的问,"哪对不起我了?"
车内一片死寂,三人各怀心思。
江松如坐针毡。
陆景溪忍着憋笑。
连承御心如死灰。
“我们离婚。”
陆景溪曾经说过,但凡他被人碰了不干净了,她都不要他了。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安心在身边的这一个多月,算是他用上一世换来的。
陆景溪一听离婚二字,脸色瞬间一变,"什么?"
“离婚。”他用尽全部力气说出这两个字,“你不用担心欧洲那边的人,分开后,他们不会为难你,协议书今天拟好,如果你想,下午我们去办手续。”
陆景溪听着他这一番交代后事一样的言论,简直被气笑了,“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五⑧①б
此刻的连承御,哪还有之前身为考官的拿捏气势,默不作声,喉间苦涩的味道让他窒息。
陆景溪又问,“那为什么不是上午办手续,非要下午?”
连承御忍着心底刀割般的痛意,沉声道,“想先带你去检查身体,吃早饭。”
“散伙饭。”她压着唇角疯狂上扬的弧度,故作冷静道。
只是这个时候,如果连承御看身旁之人一眼,就一眼,就会发现她眼底浮现的强烈笑意。
可他不敢。
没那个勇气。
寂静的车厢内,车子平稳行驶。
江松再也忍不住了,就算下午领失业金也认了,视死如归道,“夫人您就别再逗先生了……”
陆景溪就像是被戳了一针的气球,笑意从胸腔里溢出,随后就是放声大笑,笑得她直接倒在了男人的肩上。
连承御心底五味杂陈的看着她,“离婚就这么高兴?”
陆景溪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我刚刚就应该把你的反应录下来!笑死我了!”
江松赶忙皆是,“先生对不起……昨晚酒店房间里的人是夫人,她不让我告诉你……我才忍着没说。”
连承御的大脑慢半拍才理解江松话里的含义,垂眸看着抱着自己胳膊的女孩。
他一瞬间仿佛被人从地狱拽到了天堂!
心剧烈狂跳,一股热意从胸口冲到了脸上,病态苍白的脸也有了血色。
薄唇微微动了动,不确定问,“真的?”
陆景溪抹掉眼角的泪,“连承御,如果你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以为我见到你还能这么淡定?我早就将你大卸八块了!”
她对这他挑了挑眉,清晨的光从后车床窗扑进来,笼罩她精致又生动的眉眼。
江松适时升起挡板。
下一秒,连承御的双手直接掐住女孩的腰,将人抱到了腿上。
他语气里布满劫后余生的颤意,“耍我?”
陆景溪此刻完全不怕他了,挑衅看着他,“许你给我降分,不许我逗逗你?”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歪斜领口下方的红痕上,视线一沉,迷迷糊糊的影像冲进脑海。
是她。
不是旁人。
瞬间低头,微凉的唇吻住那个区域。
“唔……连承御!”陆景溪头皮瞬间一麻,昨晚的疯狂席卷全身,连脚趾都下意识蜷缩起来。
男人抬起头,唇瓣亮晶晶的,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畔。
“愿意让你耍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