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微微一笑,"将军喜欢,我随时奉陪!"
他瞥了一眼远处的主看台,其实就是几块大石,王彦和几名重要的将领都坐在大石上观战。
有一个瘦长脸将领不时向自己看来,不知是不是傅选
陈庆笑问道:"李将军这里有没有趁手的兵器"
"兵器当然有,不知你想要什么样的兵器"
"矛和枪都可以!"
"我正好多出一支铁枪,送给你!"
李绛吩咐手下士兵一声,士兵跑去取来一支长枪。
"我原本是岳指挥使的部将,后来岳将军和大帅意见不和,他率军去投东京留守宗泽,临行前他把这支铁枪送给我,它对我稍微沉重了一点,就转送给你吧!"
居然是岳飞的铁枪,陈庆顿时有了兴趣,连忙接过铁枪细看,这支铁枪连枪头带杆都是用镔铁一体铸成,长约一丈八寸,重约四十斤,对陈庆还比较趁手。
他站起身挥枪摆动,立刻发现长枪和长矛的不同之处,长矛是硬头,矛尖无法抖动,而枪尖可以抖出几个枪头,这更适合擅长击剑的陈庆。
竞技场上鼓声大作,喊声震天,傅墨山已连胜两场,下面便是最后一场。
傅墨山凶狠的目光盯住了陈庆,提刀大喝:"环庆贼,放马过来!"
周围顿时嘘声四起,士兵们将手含在嘴里拼命打着唿哨。
陈庆翻身上马,轻轻挥一下长枪。
主看台上,傅选低声对王彦笑道:"大帅,他拿的枪好像是岳飞留下的那支镔铁枪!"
王彦淡淡一笑,"他能用岳飞的丈八镔铁枪,说明他力量不弱,你侄儿可要当心了。"
"若真的技不如他,我也心服口服!"
话虽这样说,傅选还派一名心腹去告诉傅墨山,千万留意陈庆的镔铁长枪,不可轻敌。
赛场上,监赛官举起两面旗帜道:"两位将军听好了,比试武艺不许伤人,制住对方者为胜,否则军法不容!"
他手中旗帜一挥,"比武开始!"
四周鼓声大作,士兵们拢嘴高声大喊:"砍掉他的脑袋!拦腰斩为两断!"
唯恐天下不乱。
陈庆镔铁长枪一挥,腰挺得笔直,目光冷厉地盯着对方。
他双腿一夹,战马疾奔冲出,傅墨山催动战马也冲了过来。
片刻奔至眼前,傅墨山大吼一声,照准陈庆的肩膀就是一刀,没有半点容情,他宁可军法受惩也要斩杀对方,报一脚扫脸之仇。
陈庆早料到他的心思,不慌不忙,待大刀快到自己脖子的瞬间,他猛地低头,‘呼’一阵狂风,大刀从他头顶上劈了过去。
两马交错刹那,陈庆忽然放弃了长枪,从马上一跃而起,竟然将傅墨山从马上扑翻落地,他早就发现傅墨山下盘不稳的弱点,站不稳,坐也不会稳。
不等傅墨山挣扎,一把锋利的匕首已顶在他的脖子上,陈庆冷冷道:"再动就割断你的喉咙!"
傅墨山感觉到了冰冷的刀锋,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脖子上传来,他不敢动弹了。
监赛官看了一眼主帅王彦,傅选急了,"大帅,这明明不是单挑,也能算吗"
王彦冷笑一声,"他们是竞争斥候都头,斥候用这一招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傅将军觉得呢"
傅选一时哑口无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的镔铁长枪误导,上当了。
"大帅,墨山连战三场,按规矩,他应该还有一次机会吧!"
王彦眯眼点了点头,"可以!"
监赛官见到主帅点头,立刻挥旗大喊:"第三阵,陈虞侯胜!"
四周鸦雀无声,没有了口哨,没有了呐喊,所有将士都茫然望着这一幕,太出乎人意料了。
李绛一颗心放下,自己没有看错人。
避开了自己力量稍逊的短处,抓住对方身体笨重的弱点,一招制敌,这就是最优秀的斥候。
陈庆站起身,却又迅疾无比向后一挥匕首,恼羞成怒的傅墨山刚想抓住他,锋利的匕首却出现在手边,若再向前,手掌便会被匕首刺穿,傅墨山的手一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