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怔了一下,低头看着她问道:你不让我走
嗯……
林棉虚弱的发出一个音。
时凛扯了下唇,低声问:你知道我是谁么,林棉
知道。林棉低低的吐出几个字:你是……时凛。
时凛顿了两秒,幽幽的看着她。
怎么,你不怕我了
林棉没有回答,混沌中扯住他的衣袖,嘟嘟囔囔的说着胡话。
时凛听不清,便侧首低下头,耳朵贴近她的唇边,然后听到了几个断断续续的字节。
银行卡密码……支付包密码……存款余额……
零零星星的没几位数。
时凛:……
林棉还在不停的嘟囔,像交代遗言似的。
如果我死了,请把这些钱偷偷留给我爸爸,你这么有钱,不会对我的存款打主意……
原来拉住他不让他走,是为了方便自己交代遗言,分配那点三瓜俩枣的存款。
时凛的唇角抽搐:发个烧而已,死不了人。
可是我总感觉要升天了,看到我太奶奶了……
……
时凛彻底无话。
他抬手盖在她的额头上。
果然比先前烧得更厉害。
怪不得在说胡话。
他摘下林棉额头上的毛巾,重新用冷水浸了一遍,继续敷在她的额头上。
冷,好冷……林棉止不住的发抖。
她缩着身体,长发散开,清秀的小脸上浮着一层深深的红晕,整个身体都在控制不住的抖。
真缠人!
时凛伸开手臂,上床将她揽在怀里。
林棉睡得迷迷糊糊。
她觉得自己睡在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里,忍不住的想贴得更近一些。
渐渐的不感觉到冷了,林棉缩起身体,沉沉地睡了过去。
房间里一片安静,昏黄的床头灯从头顶洒下来,静静的裹挟着床上相拥的两个人。
时凛靠在床头,高大的身子一动不动,静静的垂眸看她。
灯光落在他的眼睫上,覆盖着一小团浓浓的阴影,他的眸色那么深,像是参不透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