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也没为难他,确实钱也不多,只够对牛贵除以罚金,还不用抓进去坐牢。
至于其余赌客,例行询问一番让其散去就足以。
黄四郎呢
在那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睡梦中的黄四郎打了个激灵,睁开眼,顿时就看到了那煞星。
他立刻就要从后面逃跑,可已经来不及了。
哼!你真是枉为人子!沈追看着这人就来气,老爹老娘身体不好,一把年纪了都在田里干活,他却在这赌钱
连老娘的汤药钱都拿来赌,还是人吗
沈武司,这是他输的。牛贵小心翼翼的将钱退还。
赵兴则是在询问那些堂外的陌生人。
他们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本村的。
安平镇不大,至于六组的户头就更少了,赵兴对哪些人是组上的也有个大概印象,毕竟之前他经常下来安平镇,只是小暑之后才来得少。
赵司农,这是我从三湾镇请来的稻客,这不是秋收了嘛。牛贵陪着笑脸。他也认得赵兴,司农小吏下乡比武吏还勤快。
稻客,就是流动到各地帮助地多的大户人家收割元稻的农民。
噢,叫什么名字赵兴随口指了指两个人。
小人陈德顺。中年男子模样拱了拱手,他相貌平平,颧骨突出,手脚粗壮,腿上还有泥土。他指了指旁边黄皮桶腰,头顶包头巾的妇人:这是贱内伍陈氏。
见过大人。妇人也拱了拱手。
两人都挺符合稻客的象征,赵兴点了点头转向牛贵:
牛贵,以后少干这种坑人的事。
是,是,再也不敢了。牛贵点头哈腰,我这就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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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赵兴、沈追、牛贵都走后,院墙内的中年男女眼神闪烁的盯着外面。
他就是赵兴
嗯。陈德顺点头,淳朴的眼神也变得冷漠起来。
还挺俊。妇人舔了舔嘴唇。确实是丰神俊秀,气质不凡。
你得四十二份灵秀,你也这样。陈德顺哼道。
真希望能早点把他抓住带回去。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淫邪,最好多抓几个这般俊俏的,老娘可是憋了十几年了,路上定要好好爽爽。
回去……陈德顺眼中也露出一丝渴望,如果能顺利回去,我也要好好补偿这十几年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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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追押着牛贵去了村头,交给丰收节例行巡察的武吏交罚金,随后又很快返回。
黄四郎被一阶草人带着去了田里,赵兴则是坐在马车上,有些心神不宁。
赵兄,你怎么了沈追看赵兴眉头紧皱,不由得问道。
有些心神不宁。赵兴道。
哪不对劲
不知道。赵兴摇头。
没有任何依据,辟凶黄历也没动静。
难道说这牛贵有问题沈追沉声问道。有妖人在附近
赵兴又摇头,他进牛家大门之后,用五行观物看过的,牛贵很正常,包括牛家大院内的所有人都很正常。
明眸也没发现特殊之处,自从出城之后,他的观察手段,只要见到人就开着。
可没有任何异常,这纯粹是一种隐约的感觉。
我是不是和老陈推演太多,有点魔怔了,看谁都像玄天教的人赵兴心中也有些自我怀疑。
就算真正碰到了玄天教妖人,他也看不出来,因为玄天教的隐藏手段很高明。那是传自上古宗派玄天宗的隐匿法,而且有能屏蔽辟凶黄历的手段,否则也不至于潜伏十几年,那么难找出来。
按说自己就算站到真正的玄天教妖人面前,也不该有什么发现。
可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三魂中的‘地魂’为因果魂,这种感觉很有可能来自于地魂的触动。
既然黄历、法术都找不出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赵兴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去找原因。
沈兄,你驾车,我先睡一下。
赵兴思索片刻后,闭上眼睛开始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