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温江脸僵了僵,面对转过脸来看他的白卿卿温和地笑了笑,镇定自若地开口:"其实吧,也不算什么大错……"
温江疯狂地揣度宁宴的心思,确定这厮是掰扯不出来了所以要拉他下水,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你心中有分寸这很好,在有把握的情况下又不失纯善之心,在如今这世道已是难得一见,只不过,若能再与我们知会一声就更好了。"
温江哪里不知道宁宴在犯什么病,虽然气得牙痒痒的,却还是打算帮他一帮,"你身份特殊,于此行十分要紧,谁都不希望你会出什么事,尤其是宁宴,他得知你独自出门气都没喘匀立时追了出去,就怕你会有个意外。"
白卿卿诧异地看向宁宴,见他面无表情的模样,眼里渐渐露出愧疚来,宁大人竟这般担心自己知道有鳞甲卫跟着还亲自追来……她当真是,有些鲁莽了。
"所以啊,今日之事错不在旁处,只望你日后能多依赖身边人一些,会更令人放心。"
温江语气如潺潺流水,沁人心扉,白卿卿受教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往后我一定会多多注意。"
说完,她转向宁宴,细声细气地开口,"下回我一定事先问过你,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宁宴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得到白卿卿一个讨好的笑容,撇了撇嘴,"既如此,这回就算了,你心里知道了就好。"
旁边温江白眼都要翻上了天,拉着牧曙小声吐槽,"也太不要脸面了,就知道唬卿卿,实则心里还不知嘚瑟成什么样。"
牧曙摸了摸脑袋,"大人真生气了可往日他若动了气,那都是直接动手泄愤的,怎的还跟卿卿姑娘掰扯错处,大人转性了"
温江连他也瞪上了,"活该你跟着宁宴打光棍。"
牧曙:"……"
长安和长兰也被带到了客栈,长兰哭成了个泪人,然而此事是她兄长对不住白卿卿,她连求情都不敢,只能默默地抹着眼泪,跟在受了一顿狠打看着奄奄一息的哥哥身边。
有人将长安抬进来,长兰跪在旁边,细瘦的小身板还试图将哥哥挡住,"大人饶了我哥哥一回吧,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大人若要惩罚便惩罚我,我哥哥已经得到教训了……"
这两个孩子的凄惨模样丝毫没有让宁宴生出半点同情,白卿卿与他们只有恩没有仇,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该将白卿卿拉入其中。
宁宴冷肃的脸色让长兰瑟瑟发抖,她和哥哥是最后离开那条暗巷的,因此也亲眼看到那些穿着鳞甲的人是如何面不改色将陈三等人解决。
那些鲜血和尸首将她压得喘不上气,身子禁不住颤抖,一时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兰兰"
白卿卿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过去扶住她,见她面色不对又急忙请温江帮忙,温江把了脉后解开针囊给她扎了几针,又将人平躺着放下来,"无碍,受惊过度,一会儿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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