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声到底没说什么,还是听了安如许的,御剑载着他出了课堂。
赵可欣气的脸都青了,跺脚,狐狸精。
祝文茵皱眉,压低声音,师妹别气,不过是一个筑基初期,总有她落单的时候。
赵可欣恨恨,她等着。
江离声猜测她肯定挨那两人骂了,因为她离开时,觉得背后嗖嗖冷风,她十分无奈,安师兄,你不能拿我当挡箭牌啊,让我这么招人恨可不好,若是两位师姐找我麻烦,闹大了,我就在昆仑待不下去了。
到时候她难道要去流浪
安如许拍着胸脯保证,江师妹放心,若是真有这种情况,到时候我会给你作证,是她们欺负你。
江离声小声嘟囔,今儿为了赶早课,我那把断剑,便是出自赵师姐之手。你就没看出来。
安如许听的清楚,立即说:我看出来了。
江离声剑一顿,惊讶,是吗
安如许叹气,是啊,看出来了,但当时时间紧,好在你没受伤,我便没节外生枝,否则肯定得迟到。我只能装作没看出来。你放心,师兄我会赔你一把剑。
他说完,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太轻了,毕竟是自己惹出的麻烦,又赶紧补充,赔你两把剑,另外,我回头私下里,也会找赵师妹说清楚,告诉她,我不喜欢她,让她别白费功夫了,尤其是对付你,简直是不知所谓。
江离声对安如许顿时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位安师兄竟然不蠢,她立即说:还有那位祝师姐,今儿紧张你的劲儿,恐怕也是喜欢你。她可比情绪外露的赵师姐心思深。
安如许烦躁,想抓头发,她没出手对付你,对我也不太明显,这我就不太好说了。哎。
他愁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有了,最好让赵师妹知道那位祝师妹对我也有心思,然后,最好两个人打起来,就没空对付你,也没空惦记我了。
江离声闻言佩服,安师兄,你厉害。
男人若是有了心计,好像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二人一路说着话,到了医堂。
医堂内,堂主应宗玉正在,除了应宗玉外,还有一人,绯色衣袍,侧坐在长榻上,坐姿并不端正,反而有几分随意懒散之意,一手轻拄着榻边的小几,一腿微微屈伸着,面上的神情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丝毫没有江离声几次见那般清淡如雪的模样。
她几乎怀疑认错了人,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认清,这人就是卫轻蓝。
但卫轻蓝是这样子的吗这随意懒散的模样,若不是她见过从容雅致清冷挥剑的他,还以为是山下凡世里哪家高门府邸悠闲度日的贵公子了。
安如许跳下剑,见江离声直愣愣地站着,疑惑地问:江师妹,怎么不进去
江离声呐呐。
安如许越过她,这时也看到了堂内的卫轻蓝,惊问:卫师弟,你也受伤了,他脱口说完,觉得不对,又连忙说:是我说错了,卫师弟怎么可能受伤呢
卫轻蓝慢慢坐直了身子,向门口看来,语气寻常,安师兄,江师妹。,他拂了拂衣袖,我的确是受伤了,来找应堂主医治。
安如许啊了一声,卫师弟,你真受伤了啊谁伤的你昨儿见你,你还好好的啊。
卫轻蓝不甚在意,些许小伤。
安如许不信,心想若真是些许小伤,你不可能出现在医堂。
江离声忽然想到,昨儿她与安如许遇到卫轻蓝的时候,他其实就是从医堂的方向走来,应该也是去医堂医治,今儿又在医堂,若是受伤,想必不轻,不过她也与安如许一样,真没看出来,毕竟,昨儿他还为安如许疗伤了,也还在禁地挥剑救了她。
小伤应宗玉嗤了一声,不给面子地说:灵府被毁了大半,是小伤
安如许惊骇,什么人能将卫轻蓝灵府毁了大半这的确不是小伤了。
江离声看了一眼这位说话之人,是一名男子,他虽也是昆仑统一弟子服,但领口和袖口有着繁复的花纹,这是代表着堂主的身份。这位堂主,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十分年轻,她看不出修为。
你们来做什么应宗玉扫了二人一眼,目光落在安如许身上,受伤不轻,但已吃了四颗天香丹,没必要再来医堂了。
安如许连忙说:应堂主好,是为着戒律堂的弟子而来。贺先生在堂上放了留影境,那留影境上印刻的剑术是卫师弟所留,十分厉害,致使弟子们昏迷了大半,未昏迷者,也吐血不止,我们特意来请堂主派人去医治,否则怕是新弟子们会有折损……
应宗玉听明白了,这个贺贞棠,那留影境上的剑术,岂能给新弟子用来观摩新弟子入门才不足半年,能受得住才怪
他立即说:我亲自去。
他当即往外走,即将迈出门槛时,忽然扭头盯着江离声,你也是新弟子,当时也在怎么没事儿
江离声乖巧回答,我资质愚钝,不能体会极深奥妙,只看着剑很漂亮。
应宗玉扑哧一声笑了,哈哈两声,扭头看向卫轻蓝,听听,这言论多新鲜呐,卫轻蓝,你自己说,你那剑术,里面融了魅影,而这小姑娘,她只看到了你漂亮的剑,没受你剑术蛊惑。以后看你还自大不自大。
他说完,又扭头盯着江离声,不对,你不是新弟子,你的修为是筑基初期,新弟子不会这么快进阶到筑基初期。
他摸着下巴,但你又穿着新弟子服饰,怎么回事儿
江离声只能硬着头皮说:应堂主,我是清虚弟子,前来昆仑受教。
应堂主哦了一声,围着她走了几步,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清虚江离声啊,玉宗主终于舍得把你赶出来了
江离声尴尬。
资质愚不愚钝我倒是看不出来,不过你能不受卫轻蓝剑术蛊惑,倒是可以帮他修复灵府。应堂主一边琢磨一边说,你在这里别走,等我回来,研究研究你。
他说完,转身走了,速度极快,几乎转眼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