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无措地揪住身下的真皮座椅,原来霍聿珩真的什么都知道。。。。。。
"我不下去。"
我摇头拒绝,"没有意义,这里我也不会再来。"
我视线望向车窗外,仓皇地看了一眼,把几天像梦一般的未来,草草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想记住,心里有个念想,仅此而已。
再回头,霍聿珩已经不在车里。
车门被他用力摔上。
那个男人好像会瞬移一般,出现在我的这边,下一秒车门被他拉开,露出了他整张阴沉的脸。
他猛地弯身抓住我的手腕,紧紧的,不容反抗。
我被他拽下车,甚至没等我站稳,他已经迈了步,力道牵扯之下,我半边身子平衡不稳,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脚踝钻心的疼。
他停住脚,低头看了我一眼。
我仰着头,豆大的汗珠流进眼睛里,刺痛感传遍全身。
霍聿珩只是稍稍用了,就能用单手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他不是怜惜我,而是我跪着耽误了他的脚步。
"霍聿珩。。。。。。"
我跟不上他的步伐,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到钉子上。
"我脚崴了。。。。。。我。。。。。。"
疼痛让我的口吻变得弱势,可一个"疼"字还未说出口,人就已经被他拖出去了半米远。
"记住是你有求于我,以后你不会在我这里享受任何优待。"
霍聿珩觉得安心不值得了。
安心不爱他了。
安心在他们吵架的时候,让别的男人走进了她的心里,她和别的男人玩了真的。
从今以后她的身体,她的心,他都不稀罕。
他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对她好半分。
我喘息着,狼狈地咬着牙齿,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我能感受到,他迫切地想要走进那个从不属于他的房子里,至于他要做什么,我不知道。
他抓着我的手,打开了门禁,然后我就像一团抹布一样,被他不管不问地丢在门口。
暖色调的家里显得温馨,一双粉色的拖鞋摆在门口,维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男士拖鞋在鞋架里,没有穿过的痕迹。
霍聿珩不是来这做客的,他不管那么多。
穿着高级定制的皮鞋,一脚踩在我的拖鞋上面,而后迈了过去,司机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房间里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霍聿珩双手插在兜里,我在门口看着他从一间房逛到了另一间房。
沈平安的房间他甚至都懒得踩进去,可我的房间他却逛了很久。
当我终于以为他要逛完了的时候,他突然又走到客厅,看起了我买的金鱼。
客厅里做了一个鱼缸隔断,远远地看就像是鱼在天上游。
我还和沈平安说我很喜欢这个鱼缸隔断,如果时间充裕,我能看着它发呆一整天。
当时沈平安是这么说的,他说以后我负责看鱼缸里的鱼,他负责站在桌子上刷鱼缸,保证让鱼缸每天都干干净净的。
"嘭!"
我被一声巨响惊得回神。
只见霍聿珩竟然亲自撸起了袖子,抄起一旁的椅子,狠狠地砸到了鱼缸隔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