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他继续细想原因,但刚才有些细糯的声音很明显不是林落何的。
他想用手撑起身体,但用力之后发现完全找不到头部以下的任何一个精神触觉支点,处于一种类似于全身瘫痪但大脑的精神连接却又没有断。
“欸,你别动,”刚才的女声再度传来,带着很隐晦的紧张,柳墨听得出来。
“你现在才刚做完强化手术,身体机能还没跟上,用的还是疏导剂,所以你千万别动。”
疏导剂?
强化手术???
柳墨现在己经是完全懵了,他这哪是被林落何大发慈悲的扛回来,这是早己被打死然后转生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啊!
“唔啊,额啊?”
听着自己发出与婴儿般无异的声音,柳墨想起来了,他现在是刚做完手术,声带还没恢复过来。。。。。。。而且按照当时的情况,自己应该是在静默院躺了十西天左右才勉强有点自理能力。
浅息的回忆着,听着床边检测仪有规律的滴答声,随着朗月再度入梦。
…………雨过天晴,晨阳踏入正午,林落何沉着鼻息,轻靠着墙还未醒,走廊角落爬着几队破败的褐蚁,远过窗外依然被茂密不见头的绿植所包围。
柳墨躺着的床边还放着没干的桶和毛巾,或许在半夜无声的时候,这两样东西用来给擦拭过某人的身体。
柳墨一手撑着床边一手抚着额,面露苦色的坐了起来,简单适应过后看了看了旁边的洗漱用品,还有身上不是很合身的衣服,有些无语。
穿上鞋后,刚抬起头就和林落何那清冷的双眸对上。
有些尴尬,但没过两秒,林落何就移开视线,自顾自的往外走去。
这是啥意思?
柳墨有些抓不住头脑,但刚醒来,还没完适应身体,就索性不多想也不追上去。
在医务室自带的厕所洗漱后,又在楼里转悠了半天,才在昨晚的楼顶上找到了趴在栏杆旁喝西北风的林落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