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花楹顿时哇哇大叫,“小姐,你要是认为自己在做梦,干嘛不掐你自己!”
占小玖微微摇头,跟没事人似的丢出一句,“废话,多疼啊!”
花楹:“……”
“小玖,你没事吧?昨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晕在房间中?”
凤桓开口询问,直接给占小玖造一愣。
她晕在了房间中?!
尼玛,放你娘的屁!
她明明是被人……
有些话,占小玖特别想骂出口,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被人放血了?
她被人袭击了?
怎么说,似乎都不对。
明明身子亏空的感觉还那么明显,可这手腕上的伤口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她特么找谁说理去啊!
花楹拧着眉,打量着占小玖怔怔的表情,不乏担心的问道:“小姐,昨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当时被关在门外,明明你和血月宫的宫主在一起,可后来……你怎么就晕倒了?”
话落,占小玖眸光倏然一亮,“夜胧月那犊子在哪?”
花楹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昨晚上好像有人在背后偷袭我。我晕倒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个早上我在门口醒来时,冲到房间里就发现你自己躺在地上,血月宫的宫主已经不知去向了。
小姐,你都快吓死我们了。刚才白堂主看见你这样,直接去了分舵,听说还要对血月宫发出白骨令呢。”
占小玖的思路有点赶不上节奏了!
白卿爱凑热闹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毛线啊!
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丢了伤口,然后完好无损的躺在这儿?
占小玖觉得,若是想要弄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啥,唯一能问的就是夜胧月。
可这厮来无影去无踪的,占小玖想要找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花花,你俩先出去,让我自己呆一会!”
占小玖千头万绪,但始终理不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她开口之际,花楹似是还想要说什么,但凤桓却制止了她,直接将她带出了厢房。
房间中,只剩下占小玖一人独处。
她双手环膝坐在软榻上,身上还是昨晚上去见萧亦然时的那身锦袍。
她小脸紧绷,双眸恍惚,指尖轻抚着自己的手腕,总觉得特别不真实。
这世界,会有一种伤口,区区几个时辰就能结痂,甚至不留一点痕迹?
还是说,昨晚上发生的一切才是她在做梦?
可她明明记得很清楚,夜胧月那双嗜血的眸子和他陌生的眸光,甚至包括冰凉的锋刃划破她肌肤的颤栗都那么清晰的在脑海中盘旋。
越想占小玖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做梦的话,那么凡事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她吐息一瞬,强行压下心头不规律的躁动。
下地穿上鞋子,她的小身板晃悠了两下。
如此多的迹象表明,她现在的身子真的很虚弱。
即便一切被掩饰的干干净净,但她也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
占小玖沿着房间中缓缓踱步,她凭借脑海中仅存的印象走到了昨晚她被点穴定住的门扉附近。
她站在原地,目光凝聚着地上的青石瓷面,干净的纤尘不染,更别说是丁点的血迹。
占小玖不肯放弃,又在房间中转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倏地,她灵光乍现,目光堪堪望向了厢房正中央的桌案上。
青蓝色的桌布垂荡着流苏,随着窗口徐徐吹入的清风浮荡。
她眯着眸子,一步步走进,看着桌上所摆放的茶盅和瓷碗,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放在鼻端嗅了嗅。
没有味道!
什么都没有!
连瓷碗都干净如新,占小玖此时就感觉自己像是大海行舟一样,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