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不敢置信的轻呼了一声,而占凌风凝眉沉默,少顷才幽幽叹息,“看来是老夫太想念那丫头,都出现幻觉了!”
“帅爹!!!”
占凌风话音未落,正自嘲时,占小玖再次扬起清脆的喊声,随即她的小身板就从悬梁上如灵猴般一跃而下。
“玖儿?!!”
占凌风瞠目结舌的看着占小玖毫无预警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至于激动之下,他还缠着绷带的手臂上,因血气上涌竟生生崩开了伤口,血染袖袍。
“爹,看到我这么惊讶麽!”
占小玖自然看到占凌风手臂上渐渐氤出的血迹。
她眉头紧皱,从荷包中掏出一个瓷瓶,走上前二话不说就捧着他的手臂,拆下绷带后就小心翼翼的上药。
“玖儿,不是说还有三天才回来吗?
铁面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占凌风无视占小玖的动作,却不停的往她身后看去。
然而房间中除了青天一脸懵逼的看着占小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不管青天蒙了。
因为他也是临时接到流云的飞鸽传书,所以才从天山赶了回来。
他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奔波,企图寻找能够治愈大小姐疯病的良药。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多余了呢!
“爹,你别看了,就我一个人,铁面叔他们还在路上呢。
你这伤有一段时日了吧?怎么一直不见好?”
占小玖一边将自己的惊心研制的金疮药洒在占凌风的手臂上,一边狐疑的询问。
闻声,占凌风手臂一动,“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爹,骗鬼呢?这伤口的周围明显有外力压迫的痕迹。
你该不会是不想让伤势好的太快,所以不定时的把伤口又弄到血流成河?”
占小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这种外伤她一看就知道并不致命,然而她出现的瞬间,就已捕捉到帅爹发白的唇角。
那分明就是失血过多且伤势未愈的写照。
占小玖有些生气,亏她这一路上焦灼的牵挂帅爹的安危,现在一看,似乎并没有铁面叔说的那么严重。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内情?!
占小玖暗自猜测着,而占凌风似是没想到他暗中所做的事,竟然没占小玖一语中的。
顿时,他老脸有些挂不住,故作生气的收回手,睇着占小玖,苛责道:“玖儿,爹还没说你呢。
你太任性了!当初不是说好让流云护送你们一路回京城的吗?
你怎么能擅自做主跑去辽郡,你知不知道那等是非之地,若是你出了什么事……”
“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有时间责骂我,还不如告诉我你回程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占小玖夺过占凌风的话,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和他呛声。
占凌风因此一噎,睨了一眼还愣神的青天,故意咳嗽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青天眨着眸子回神,“啊?哦?好!”
这愣头愣脑的样子,和流云果然如出一辙。
直到青天端着药碗走出书房后,幽闭的房间内烛光忽明忽灭,而占凌风则无奈的叹息一声,“玖儿,这件事你别多问了。
总之,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说的没错,爹的确不想这么快就痊愈,这内情不提也罢!”
占凌风顾左右而言他,只是占小玖如此急切的赶回来,又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蒙混过关。
于是乎,占小玖挑眉不语,小手却轻轻的探入了荷包中。
当她手捧着金丝楠木盒望着占凌风时,小嘴一翘,笑了,“爹啊,你不说也没问题!
不过你看这个盒子好看吗?”
占凌风本能的嗅到了危险,不禁反问,“玖儿,这什么东西?”
“爹,小白是我的宝贝呢!它没别的能耐,就是能食天下蛊毒。
你不知道,我为了饲养它,特意花重金买了一坛子的迫心蛊。
诶,爹,你知道啥是迫心蛊吗?”
占凌风撑着眸子,眼皮下意识的跳了跳,“玖儿,你……你个大家闺秀,怎么……怎么玩这等毒辣之物!”
“爹,那你说不说啊?你要是不知道迫心蛊是啥玩意,我不介意给你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