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个亿,在刘书意说来,像只是她给周辰述的一个小玩具一般。
“行,那就这样,”刘书意很干脆,喝了瓶子里的酒,“明天走,就不另外跟你打招呼了,提前,也祝你新婚快乐,别等我一起了,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周恩幼郁闷至极,“什么意思啊,不是说跟我最好么?我就一句新婚快乐,小六就给全幅身价,果然啊,人跟人确实不一样。”
刘书意笑笑,没再多说什么,摆摆手,走人了。
其实,她的牵挂一直很少,扁栀是一个,周恩幼是一个,他们身边都有很好的,能够照顾他们的人,最后一个周辰述,如今也有归属,她的存在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很久以前,她就在想,如果未来能够奢望,她就好好的守着那个人过一辈子。
如果不能,那就去祖国的最远处,把热血洒在那里,也算一种成全。
之前,毒蝎里头就有说,需要去边境,她一直在想,如今,却是不用想了。
刘书意走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她不擅长告别,也不喜欢分离,飞机盘旋高空时,一辆跑车失控一般杀进了周家,周恩幼叹了口气,对周辰述说:“人走了,你为什么总来迟一步呢?”
周辰述跟刘书意总是这样。
来迟一步,事情总不能两全。
在周辰述这里,刘书意没想过争什么,她就希望他高兴,她也不觉得苦,她就觉得陪着一二百五长大,可太有意思了,她希望他好,不以她的意志为前提的好。
刘书意觉得,她这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纯粹地对一个人了。
飞机飞至上空,连盘旋都不曾有,这一次,刘书意的离开,不带牵挂。
因为她觉得,她所在意的,所认为的所有人,都会好好的生活。
而她孤身一人寡淡而来,如今再一人离开。
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