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日后有喜欢的姑娘就去追,有喜欢的事情就去做,未来不管你是不是还呆在中医院,你跟你未来的孩子,在我这里永远有优先权。”
“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扁栀说的郑重,笑意也收敛起来,让欧皓心里的温热涌动,像是顷刻间打通了四肢八脉。
欧皓抿着唇,小声又卑怯。
像是小时候在孤儿院被欧老太太捡回去那会儿般小心翼翼,“真的,可以吗?”
“我也、可以去追求,我喜欢的姑娘?”
扁栀:“当然。”
在满是松木药味的就诊室内,欧皓笑了起来,他回答,“好啊。”
隔天一早。
扁栀刚上班时,就看到了站在就诊室门口的陈语嫣。
她手里捏着就诊预约号,冠冕堂皇的进入了扁栀的就诊室。
“我约了号,但是不是找你看病的,我想跟你谈一谈。”
扁栀双手交叠身前,看着面前的陈语嫣,轻描淡写的笑了笑,“陈语嫣,你觉得,心脏移植,一定万无一失么?”
陈语嫣原本自信的脸崩塌。
扁栀照顾了她三年,她太知道陈语嫣的痛处跟软肋了。
病过的人,又获得了生的希望,尝过了甜的滋味,就再也吃不了苦。
就一句话,扁栀就能叫陈语嫣伪装好的自信瞬间击败。
“你什么意思?”
扁栀看着她狐假虎威的模样,忍不住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陈小姐,人没到死前的那一刻,都别太自信,得罪一名医生,且是一名对你身体情况了如指掌的医生,可不是什么好事。”
扁栀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怎么样,还要说么?”
陈语嫣紧紧抿唇,后背凉透。
扁栀双手交叠身前,还是一副笑模样,可压迫感却拉满。
“说说看,说不定还能指望着我跟三年前一样犯傻呢?”
扁栀悠哉游哉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也不知道是说认真的,还是玩笑,“还真说不定,有的时候我的性子我自己都摸不透。”
喝了口水,喉间润滑后,她笑了笑直直看着陈语嫣。
又说:“不过,狠起来,往往也超乎常人,医生嘛——”扁栀看着自己的手,“是有些手艺在身上,这是别人不能比的,我拿过手术刀,人体结构,没人比我更了解。”
扁栀这些话,意有所指,好像说了点什么,又像什么都没说。
陈语嫣手脚都麻了。
一下子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好撑着椅子起来,艰难地吞咽回口水,虚张声势,“我、我只是不想耽误别的病人看病,我在门口等你,话是一定要谈的,我等你下班。”
陈语嫣丢下话,哗啦一声站起来就走,再不敢多看扁栀一眼。
她前脚走出就诊室,后脚下面的病人就进去了,扁栀温温柔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可陈语嫣却偏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今天是带着压了扁栀三个年头,让她平白照顾了三年的欧墨渊白月光的身份来的。
怎么的一进去就被反压制住,毫无反抗的能力!
等到陈语嫣情绪缓和下来,心里涌起一股子的不甘心跟羞耻感。
她阴冷着一张脸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扁栀看完所有病人,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
绝对不能再被扁栀死亡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