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陈父刚走,她手上有些还不错的人脉,调查过后,发现这做好事的没人认领,她也就几句话认了下来,后来为了坐实不惹欧墨渊怀疑,她也实打实的给欧氏的账户汇了几笔大的资金以做掩盖。
欧墨渊当时处境艰难,收到这笔钱,解了燃眉之急,自然对她是感恩的,连带着欧家那个难搞的老太太都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殊不知。
当年,吸欧家血,落井下石的也有他们陈家的份。
要不是笃定欧家能够东山再起,她傻么,能给他们钱?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担心这事会有人出来认领,也想了很多解释的说辞。
可是,并没有。
时间一长,她也会理所应当的把“恩情”挂在嘴上,欧墨渊能对她这么纵容,多是因为这些。
如今,这事忽然冒头,陈语嫣的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要是这事被揭穿,欧正浩现在又死了,她在欧家恐怕难以立足。
“妈,那药拿回来了么?”
陈母:“拿回来了,可是你身子刚刚好,那药效可凶悍,怕你受不住啊。”
陈语嫣皱眉,捂着胸口得来不易的心脏,“那就一点点放,欧墨渊生性多疑,一次性给多了,他难免起疑,一点点给,迷了心智,以后自然就听话。”
陈母点头:“行,听你的。”
扁栀求家里帮助欧氏的事情,沈听肆跟林野是知道的。
当初,扁栀可是在客厅里跪了整整一个多礼拜,林决才心软答应。
今天这事,发现的突然,林野不敢私藏,可是偏偏沈听肆去了国外出差。
脑子里藏不住事,刚巧在酒局上遇见了周岁淮。
他顺嘴提了一下,周岁淮当时是脸色就不好了。
臂膀力量积蓄,手背青筋凸起,面色晦暗像极了暗夜里席卷的风暴。
可惜,林野没看见。
自顾自的说:。
“你说这事要不要跟扁栀说啊,”林野当时在欧墨渊的面前,嚣张的很,可是只要事关扁栀,他那股子混不吝的派头总是被压制的死死的,思前想后的不果决,“依照欧墨渊当时的解释,如果不是以为当时出资的是陈语嫣,他也不会对她那么关照。”
“可是,这事,明明是扁栀求了我爸才给的恩惠,虽然我是不喜欢欧墨渊的,也反对扁栀再跟欧墨渊再有牵扯,可是,你说扁栀这事是不是有知情权?
我艹!沈听肆这家伙,好好出什么国,电话也打不通,老子烦死了,扁栀这人什么想法都放在心里,不浮于表面,鬼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欧墨渊,当初跟欧墨渊结婚,她可是不惜跟家里决裂的。”
林野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闷了一口烈酒,“我担心我要是不说这事,扁栀以后知道了会怪我,可欧墨渊分明就不是良人,我要是说明了这事,扁栀吃了回头草,那我都没办法跟家里交代,我打心底里不愿意扁栀跟那欧墨渊有牵扯!”
“周岁淮,我现在进退两难,你说我——”
“哎——”
“周岁淮人呢?”
林野拎着酒瓶转头时,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周岁淮不知道什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