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躺在病床上。
穿着医院特有的条纹病号服,盖着医院特有的被子,闻着医院那弥漫在空中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想动,可是手却微微泛痛,我扭头一看,才发现是因为自己的手还打着吊针。
这里是医院,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我怎么就在医院了,我明明就是在火车站的,不行,我要去火车站。
我看着那个吊针,咬牙,心一横,直接把那个吊针给拔了。
感觉一阵隐隐的痛从手背传过来,我看着我的手背溢出点点鲜血,我压住,正准备下床的时候,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护士模样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坐在那里,咋咋呼呼的。
“诶诶诶,你病还没好,可不能乱动,你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
她走过来,看到我的左手摁着右手,吊针已经掉落在地上,大惊失色。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私自拔了吊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要输生理盐水。”
小护士看着我,一脸焦急,随后她就转身跑了出去,但我并不想去搭理这些事情,我起身,穿好了鞋子正准备走,就看到门口南笙笙走过来。
南笙笙看着我捂着的手,皱了皱眉,我也识趣的放开了我的手,摁着伤口的手指头泛着血,伤口处,一个小小的洞口,但是伤口的周围有些青。
终究还是我没把握好力度。
我把手放在后背不让南笙笙看见,但还是比不过她的眼疾。
我看着南笙笙的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有些不满,就连跟我说话也不像是以前那般轻声细语。
“段怀川,你才刚醒来的,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又打算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在火车站晕倒是不是好心人帮我打了急救电话,但我仍旧不明白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南笙笙。
哦,忘了,这个女人好像在我身边安插了人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南笙笙的眼皮子底下,她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我去找张寒玉,她的病还没有治好,手术才做完没几天就私自出了医院,我不放心,我要去找她。”
忽然间想到南笙笙的人在监视我的同时应该也会帮忙监视到张寒玉,那么她应该知道张寒玉去哪了,一想到这个,我的心里有点儿欢悦。
“南笙笙,你的人应该也会监视张寒玉的是不是,那他们有没有看到张寒玉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我很担心她。”
因为太过于激动了,我甚至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抓着南笙笙的手问她。
南笙笙一把甩开我的手,怒道,“够了,我不知道张寒玉那个女人在哪里,我也没有派人监视她。段怀川,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
事情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现在事情就已经很糟了,还能有多糟。
我根本就不知道张寒玉在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告诉我她去哪了,这难道还不够糟嘛。
看着南笙笙,知道她心里还是记恨着张寒玉,怎么可能会帮忙找自己的情敌,恐怕,恨不得张寒玉一辈子都回不来吧。
“你不帮我找就算了,我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