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承御,“……”
“后来我跟着我妈妈走遍世界各地,我没上过小学,在外面跑了七年,外公说我妈妈大逆不道,可我妈妈觉得小学初中的知识她完全能教我,她想让我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我爬过雪山,航行过加勒比海,还在荒岛和雨林里生活了很久。”
陆景溪说得起劲,没注意到黑暗中,男人听到雨林时,眸底一片晦涩不明的情绪涌动着。
“后来……我妈妈意外去世,我被冯千雪诓骗到了苏家,我哥也陪我过去了。”女孩叹了口气,“我被苏晴晴关过地下室和冰窖,幸亏我哥发现了,要不然你现在都见不到我。”
“苏晴晴打碎了爸爸的收藏品,诬陷是我做的,我爸把我关禁闭,还是我哥偷偷给我送饭,没有我哥我会饿……”
话没说完,身侧的男人忽然从床上起身。
陆景溪被吓了一跳,赶忙跟着爬起来,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男人复杂的面色呈现在眼前,他整张脸紧绷着,似乎想说什么又再极力压抑。
陆景溪无辜地眨着大眼睛。
随后,她听到了一句让她晴天霹雳的话。
“负五分。”
陆景溪感觉天崩地裂,“!!为什么!”
她赶忙回忆刚刚的话,没啥问题啊!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连承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抓起床上的枕头,“你回去睡,还是我去客房睡。”
他话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冷冷地睨着她。
他要分房?
此刻的陆景溪,就像是考场上莫名其妙被老师扬了试卷的考生,震惊后满腹委屈,却又敢怒不敢言。
两人就那么对峙了几秒后,她一把抱起枕头赤着脚往外走。
男人眼睁睁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心猛然晃了一下,喉结被难言的涩然覆盖。
忽然,离开的女孩再一次回来了。
他眼底闪过一抹光亮,那股苦涩慢慢退到了胸腔。
但他却眼睁睁看着女孩冲到床边,抓起大白虎的后腿,将它扛在肩头,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甚至贴心的将房门关上。
嘭――
卧室恢复了安静,仿佛刚刚那几秒什么都没发生。
身型挺拔的男人看着空荡荡的床铺,看着被她躺过的地方压出的褶皱,心仿佛也被拧紧了。
那股涌动在胸腔里的酸涩,再次爬起将他吞噬。
他似乎还是不能心平气和地看着她对其他男人过度关注……
亲哥也不行。
何况,这个人不是她亲哥。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压下心头再一次疯狂窜出的占有欲,出门进了书房。
陆景溪回到自己三楼的老窝,将大白虎紧紧抱着,不停扒拉它的耳朵,“老白,你说你爸爸是不是大姨夫来了,怎么阴晴不定的!”
“我合计跟他说说心里话,他竟然把我撵出来!吼!我跟你讲,我出来了,叫我回去可没那么简单!我可是个有底线的女人,我决定明天……不要跟他说话了!”
“不管他,我们睡觉,还是抱着你舒服,柔柔的软软的,还不会把我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