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局,什么帮助袁绍,袁尚,袁家,难道不是附带的小小‘赠品’?
赢下孔融,不论谁受益,河北士族捞不到任何好处。
可若是在孔融危急时刻拉上一把,那孔融便会对你审配及河北士族感恩戴德,未来受益无穷!
代价却只需牺牲我一人!
袁熙满心失望。
在此之前,他对审配还是十分敬佩,那句‘吾主在北,不可面南而死’,是何等的雄壮?
可如今与小人何异?
袁熙不想与河北人产生冲突,可审配想骑在他脖子上拉屎,不反抗也不行了!
今日为了些许甜头,就能毫不犹豫牺牲他的名誉,来日真有了利益冲突,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将他整个人也给牺牲了?
老虎不发威,真当是病猫了!
袁熙微微侧过身,目光冷淡道,
“所谓大局,当在高瞻远瞩之士眼中,若目光短浅之人不自知,以眼中之小局当做大局,难免徒惹人笑。”
审配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声音却冷了起来。
“二公子是在说在下?”
袁熙轻蔑一笑。
“我随口一说,先生何必对号入座?”
审配脸色愈发阴沉。
指桑骂槐听不出来,指着鼻子骂还听不出来?
连袁尚都对他毕恭毕敬,区区袁熙与废物无二,也敢明嘲暗讽言语羞辱!
“我记下了!二公子可以跪了!”
袁熙丝毫不惧威胁,昂首道,
“审先生膝盖软,喜欢跪着,可我袁熙是硬骨头!”
逄纪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瞪着眼怒目而视,比起审配还要激动。
“硬?难道二公子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刚易折!”
袁熙挑了挑眉,讥讽道,
“易不易折的先放一边,逄先生这算盘打得好啊!”
逄纪顿时面色一红。
他与审配都是袁尚的支持者,可由于早些时候有嫌隙,便想借此机会借花献佛。
没想到被袁熙看穿了。
“二公子如此高论,想来必是高瞻远瞩之士,何不展现一番让我等开开眼?”
小丑。
袁熙毫不掩饰鄙夷之色,也根本不想和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多费口舌。
“高瞻远瞩之士不敢当,不过诸位似乎忘了一件事。”
逄纪一愣。
“什么事?”
袁熙嘴角笑容异常深邃。
“我要斗酒十篇,这才斗了一篇,你们急什么?”
包括孔融,审配在内,众人皆是一愣,他们的确是忘了这件事。
袁熙拍了拍目光呆滞的逄纪。
“你怎知我没有不带酒字的诗句?”
逄纪一个哆嗦,顿时慌了。
若真如袁熙所言,再有沮授,田丰为他辩解造势,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