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被吓得连忙系紧裤腰带,慌忙解释道:“两位仙师,请冷静,我没有那个意思,可能是你们误会了。”
“我这么做是有深层含义的。”
“一时半会儿和你们解释不清楚,只是借用一下贵地而已。”
“何苦呢,反正我又没尿出来。”
“混账东西!我是朱权!放下砖头!”
张有德与李朝行瞬间停滞,手中紧握的砖头僵硬地停在头顶上方。
二人瞠目结舌,一同将视线聚焦于宁王身上。
李朝行悲愤交加,痛哭失声道:“怎么又是你?老天啊!十年前就是你这家伙!”
“十年过去,你还来找茬?你,你简直无视我道家威严!”
“就算你是皇族贵族,贫道也无所畏惧!”
“你以为我道家好欺负不成?岂有此理!”
“太过分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朱怀瞠目结舌,瞪大眼睛看着宁王。
这简直就是个惯犯啊!
这分明是在公然挑战道教的底线。
这家伙为何如此固执?
胆子也忒大了!
正当朱怀还在愕然之际,宁王已拽着他疾速向外奔去。
“别愣着了,快逃吧!那些家伙不是善类,一会儿真要动起手来!”
“老子不屑与他们计较,若真要斗,一脚就能把他们踢回老家!”
“快走!”
朱怀如同木偶般被宁王拉扯着逃离紫清道观。
他的世界观,此刻已被宁王彻底颠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究竟有多么无法无天,竟然还能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别人是不堪之辈?
人家打你,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都已经骑到人家头上了,这样的侮辱,谁能受得了?
等到朱怀被宁王拖至山脚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
朱怀嘴角抽搐,看向宁王:“兄弟,你拉我狂奔了五里地,刚才说得那么玄乎其玄,我以为是要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甚至以为你要带我挽救道教,结果……”
“你该不会特意带我来撒尿吧?”
宁王朱权点头应道:“没错。”
朱怀:“……”
朱权连忙改口:“不全对!撒尿确实没错,但这泡尿背后,蕴含深意。”
“哎?你怎么走得这么快?”
“等等我呀。”
朱怀满心憋屈地回到家中。
他之前太高估宁王了!
家里老爷子曾说宁王就是个小一号的自己,性格相似。
胡扯!
初识、再遇宁王朱权时,他都认定此人是个难得的人才。
即便比不上朱棣那样的霸主,但也绝非泛泛之辈。
今日他才真正看清朱权的真面目。
这根本就是个智商堪忧的存在!
想要依靠他在大宁都司牵制朱棣,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和他唇枪舌剑,探究他与朱棣可能的冲突状况。
他还故作高深地宣称不会投靠朱棣。
坦白讲,朱怀当时真的被他迷惑住了,以为他深不可测、智勇双全。
可万没想到,原来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帽!
就凭这样一个傻瓜,难怪最后会被朱棣吃得死死的!
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