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奎见他茫然,摆摆手无所谓道:“估计是跑了,个胆小鬼……你先下去吧。”
他回味似的看向府门,心想自己今天又拿出这么多银钱,定能打通关节,从今以后一跃成盐商,以后可不就呼风唤雨。
“富贵险中求啊……哈哈哈!”
安比奎仰天长笑,得意地拍了拍肚皮,深觉自己有胆识、有远见!
……
虞清酒目睹了季廷砚坑钱的过程,此时望着匣子中厚厚一沓银票,不由得感慨道:“古往今来,画大饼都是一门重要手艺啊。”
“饼?”
季廷砚疑惑的看着她,虞清酒失笑,一时也想不出怎么解释,于是敷衍道:“夸你呢。”
“夸本王心眼子多?”
他大概明白过来,反问虞清酒。
见虞清酒不反对,季廷砚理所当然道:“这些商人崇尚为富不仁,无奸不商,他们获的利,都是从百姓身上压榨来的。”
季廷砚声音冷了些,对这些蛀虫没有丝毫同情:“既然是从百姓身上榨的,那么本王将其要回来,为百姓赈灾,再合理不过。”
虞清酒连连点头,捧着银票双眼亮晶晶地给他比大拇指:“王爷真厉害,当地百姓有您过来赈灾,定能早日重建家园。”
她语气格外真诚,配合上灿烂的笑脸,奇异的让季廷砚升起几分虚荣感。
他默默转过头去,不让虞清酒发现脸上的异常。
回到知州衙门,季廷砚将装有银票的匣子交给喜鹊,意有所指道:“交给彭知府,不必劳烦刘知州了。”
喜鹊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郑重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亲手交给知府大人。”
虞清酒若有所思点点头,对他们越过知州这个父母官,直接找上知府的行为表示理解。
那刘知州一看就不靠谱,将银票给他,真正能用在百姓身上的,保不齐就剩几个子呢。
喜鹊前脚刚走,莫离后脚便压着一名术士离开,那术士狼狈至极,再也没了先前逃窜时的游刃有余。
虞清酒挑眉看着他们宛如扛猪一般的造型,忍不住别过脸偷笑。
季廷砚目光落在术士身上,语气莫测:“知道本王找你来所为何事吗?”
云辽梗着脖子,装傻充愣:“大人、小的只是翻墙偷个东西,犯不着五花大绑,这就开始审问吧?”
季廷砚闻言不再看他,摆了摆手:“带下去用刑,让他说了为止。”
云辽不服,挣扎着大喊大叫:“大人冤枉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就是见姓安的老头有钱,想进去看看……”
虞清酒见他居然咬死了小偷的身份,冷哼一声掏出符纸,作势就要贴在他身上。
云辽瞳孔一缩,看出符纸上的能力,当下不断地躲闪,口中高呼:“这位姑娘,你用这些歪门邪道也没用啊,我真的只是进去看看,压根没偷东西。”
虞清酒无辜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小偷关我什么事,这就是个装饰符纸,你怕什么?”
云辽一噎,却只能硬着头皮,一边躲闪一边继续装傻:“子不语怪力乱神,姑娘你拿这东西,小的心里怵的慌啊……”
“别演了。”
虞清酒冷嗤一声,不再陪他做戏,从他背后揪出纸人的残留气息道:“我们上午刚见过,你忘性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