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镇…镇东…”
面对从天而降的丈夫,童玉玲满眼全是惊骇神色,她的脸上不知道是刚刚被撩拨起的产生潮红,还是因为败露所产生的羞愧使得气血上涌烫得绯红,惊愣之后,一声怪叫,胡乱的抓扯着床单掩在身上,全身不住的发起抖来,刚刚被查子明撩拨的情早飘到九宵云外,烟消云散了。
狂妄不可一世的查市长,尽然一时之间也不狂妄了,突然傻子一般,挺着光溜溜的身子,愣愣的看着钟镇东,哪怕童玉玲的怪叫声,也没能让他立即回过神来,也许是因为酒后的麻木劲还没有消失怠尽,直到看到钟镇东眼中杀人之色,他才“呃”一声反应过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四周看了看,既找不到防卫武器,又没拿到遮羞的衣物,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钟镇东不愧是刑警出身,面对任何犯罪分子、任何难堪场面,都可以表现出与众不同之处,他的牙已经咬出了血,慢慢流出嘴角,但他没有用手去擦拭,握得青筋凸起的双手,更是没有先往任何一个人身上挥落,镇定得反常!
实在是太反常了!
而且,他的脸上还忽然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很慢很慢的坐了下去,随手掏出一支烟,慢慢的点上,“你们继续!”
他还没有看过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爱”的现场“表演”,别开生命的看一场吧!什么话都等看完之后再说,什么事都等看完之后再办。
他这一反常的阵势,可比任何狂风暴雨都吓人,比任何可预想的后果都可能严重,童玉玲被丈夫的阵势吓傻了,她已经从钟镇东那一笑之中看到了死亡,她说不出话来,毕竟,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让自己的丈夫逮了个正着,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查子明在极力的保持镇定,他试图想说什么,但被钟镇东凶狠的一瞪眼给制止了。查子明想伸手去拿床下的衣服,手刚伸到地板上方,已经被猛然站起身的钟镇东一脚踢得直舞圈儿,查子明感觉这一踢,自己的手都快断了,强咬着牙才没有叫出声来,只得改跪床姿势为坐到床上,眼神惊骇之极,其中还透出一种复杂怪异,估计是在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他不是想童玉玲与钟镇东摊牌吗,也许是时候了。
童玉玲已经身子筛糠一般,呜呜的开始掩面抽泣。
这个时刻,他们两人哪里还能像钟镇东说的“继续”,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为好呢。
她的哭,表示她害怕。而查子明的静坐,则表示他判断不出钟镇东会如何了结这事。查市长再嚣张疯狂,那是在办公室,或者在其他正常情况之下,可现在是酒店房间里,自己光溜溜的坐着,疯狂不起来,必须走出这间屋子之后…。
可是,他估计很难走出去,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因为钟镇涛又说话了,一字一顿:“继续,让你们在‘快乐’中死去,今天你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这个需要时间!
查子明估计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钟镇东也许会改变主意,他猜想钟镇东是警察出身,懂得法律的规定,知道怎么做能不搭上自己,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命来抵。可是怎么打破这种僵局,他慌乱中也在绞尽脑汁,“有话好说…。”
他说着试图去抓旁边的毛巾,可钟镇东怎么会让如意,直接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砸在了查子明的脸上,“啪”一声,查子明的脸应声开花,血顺着他那老色鬼的腐败脸流了下来,他想用手去擦,结果钟镇东拉过旁边的另一张小椅子,轮到了他的头上,又多了一道血口。
一向疯狂的查子明,有些傻眼了,对方不与自己谈,也不让自己动作,这就难办了。而且,他很清楚眼前的形势,自己年纪一大把,再加上腐败,酒色早掏空了身体,动手,根本就不是这名身强体壮的刑警对手,那样只会死得更快。
“镇…镇东…你放过我吧,我们可以离婚…”
眼前的局势让童玉玲别无选择,只是她不想死,所以想恳求钟镇东,希望他能以最理智的方式处理这事儿。
钟镇东面无表情,他脑海中闪过陌生人在电话中说的一句话,“最好的报复手段,是让对方活着…得先保全自己,否则,报复毫无意义!”他正是因为牢记这一点,也认同这个观点,才没有一上来就下杀手。
不过,他现在冷漠的看着童玉玲,看着这个被“野兽”糟蹋过的女人,一个已经背叛了他的女人,他还是动了杀机,提起那只椅子轮到了童玉玲的头顶。犹豫了一下,他最后还是改变了椅子下落的方向,砸向了床头!
“自己在脸上划个十字吧!”
钟镇东给了她的判决,这是最轻的“刑罚”。
童玉玲当然不愿意,她爱脸如爱命,可她现在面临选择,还想恳请一下,“我们…。”
钟镇东又提起了椅子,这回没犹豫了,啪的一声砸到了童玉玲裹着床单的腿上,“我只说一次。”他转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片,扔给了查子明,“你帮她一把吧,这样可以换你一命。”
“这…”
查子明看了看童玉玲,不是他狠不下心,而是他怕这血淋淋的场面,自己头上脸上的血还没干呢,胆儿早就要吓破了。
“我从一数到十,如果你不动手,我就先割掉你的耳朵、鼻子,然后再奄割了你。”钟镇东说完,也不给查子明考虑的时间,开始数了,“一、二、三、四、五…”
他数得很快,中间的停顿不足一秒。
查子明崩溃了,大叫一声,“我划…”
这厮面对钟镇东“焉菜”,但对付起童玉玲来,他又恢复了疯狂劲,抓起玻璃片,扑向了童玉玲,只听“啊啊”几声惨叫,童玉玲脸上就出现了几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