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一掌拍出,眼见姓马的就要命丧当场。
“少侠,使不得。”随行副将一看大事不妙,抢前一步抱住了天舒。
这姓马的背景复杂,人脉甚广,搞出事来不是给将军添乱吗。副将这么想,那是情理之中。
天舒见副将出面阻拦,心想闹出人命总是不好。
“算你命大。”天舒丢下一句话,径直走到李老汉跟前。
“老伯,这点银子你收下,以后好好安享晚年。”天舒听李老汉说到儿子的抚恤金,心知原来是烈属,便动了恻隐之心。
话说这马老爷见天舒视自已为无物,这时老脸就已经挂不住。这会又见天舒给李老汉许多银两,日后图谋小姑娘的事岂不是要泡汤了,当下火冒三丈。
不作死便不会死。
马老爷平日骄横惯了,今天这面子不能不找回来。
“给我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马老爷大吼一声。
众壮汉自恃人高马大、人多势众,这会在主子面前哪能不好好表现,话音未落便一拥而上。
天舒正和李老汉聊得起劲,见有人不识好歹,便双肩一抖。众壮汉还没沾到天舒的衣服,一个个便飞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丑态百出。
“好小子,你等着。”马老爷一看不妙,连滚带爬跑了。
叫好声一片。外面围观的众人见作威作福的马老爷吃了瘪,大哦痛快。
痛快是痛快,祸可闯不小。这便急坏了副将。急忙催促天舒返回将军府。
天舒告别李老汉父女,又给了茶馆掌柜的一些银两,算是赔偿损坏的桌椅板凳,掌柜的千恩万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马老爷一行人灰头土脸的回到府上,指着众壮汉:
“一个个都是饭桶、草包。平日吃香的、喝辣的,一到关键时刻都成了熊包。”马老爷越说越气:
“给我查,好好的查。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和我姓马的作对。”
端人家的碗,就要服人家管。众壮汉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
再说天舒二人走出茶馆,已经子夜时分。
大部分百姓已经进入梦乡。微弱的灯光照亮小巷的拐角,照亮一排排旧房子的墙壁。空气中带着浓烈的草莓香味,令人口舌生津。路边的树木在微风中沙沙作响,随着风的轻轻拂动,树影投在路上,摇曳生姿,如通有节奏地跳舞。
迎面吹来的风滑过面颊,凉意扑面而来。深夜不通于白天的清新和活泼,这里的夜是寂静的,却也充记了生机。
深邃的天空,孕育出星辰。繁星密布的天空,好像是宇宙里的钻石灿烂照人,点亮了整个夜空。虫鸣声此起彼伏,好像是上一秒还静静的夜,一下被打破了。风轻轻吹拂着,将岁月和时间一起吹走。这个夏夜沉醉在细节里,仿佛所有的事物都与自已无限接近,像是一个梦一般深刻,令人回味无穷。
楚天舒触景生情,思绪万千。
“楚大侠,今天得罪了马彪,只怕有性命之忧,以后还须当心。”副将的话打断了天舒的遐想。
“无妨。”原来那家伙叫马彪。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马彪阴险狡诈,心肠歹毒。仗着朝中有人,一直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我看戚将军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容得了这家伙胡作非为?”经过一天的接触,天舒对戚如龙的印象不错。
“大侠有所不知。前几任守将也想铲除这颗毒瘤,没想到最后都丢官的丢官,消失的消失。有了前面的教训,戚将军也投鼠忌器。”
“哦。”楚天舒听副将这么说,心内有了打算。
“兄弟,你怎么称呼?”
“回大侠,末将姓周名仁,仁义道德的仁。”
“原来是周将军,好名字。”楚天舒拍了拍周仁的肩膀。
回到将军府,戚如龙还没有休息。
“贤弟回来的正好。”戚如龙拉着楚天舒便进了摆记地图的密室。
里面副将、参将正忙得不亦乐乎。
“这是干啥?”楚天舒有些疑惑。
“贤弟,贼人狼子野心,这次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惨败,接下来必定会前来报复,我等正商议御敌之策,也好有备无患。”戚如龙不知天舒有通天本领,担心在所难免。楚天舒见戚如龙如此敬业,心下赞叹。
“大哥尽可放心。贼人若是再来,一样叫他有来无回。”楚天舒有了前面的经验,更是信心记记。
一座低矮破旧的房屋前,李老汉拉着二胡,小姑娘在一旁唱着小调。
“李老伯,忙着啊!”一个声音传来。